谢姝:“好吧,你安心,她对你好,我不会害她。实在是今日要治母亲,咱们作为小辈,除了怄气,又不能真做什么,只好借用你婆母的身份了。”
窈窈点点头,她理解的。
谢姝:“只盼母亲真能消停,否则我也怕,谢家再来个什么人,就把她哄骗得团团转。”
窈窈倒是心宽:“一个人几十年形成的想法,很难被改变,要接受这个世界上,有人不理解我们。”
谢姝忽的说:“那你夫君呢?”
窈窈:“我夫君?”
谢姝促狭一笑:“单单说游行卢琨、卢馨儿那件事吧,你劝了他,最后他还是顾忌了世家脸面。谁人不知他本领越大,脾气越大,狂放独断,易怒暴躁,还不是改了。”
窈窈抬袖遮唇:“他哪就……这样了。”
只是谢姝说的,好像也没错,窈窈一时不知如何替李缮说话,罢了。
谢姝:“当然,他肯听你劝,是因为你肯劝,得了你在身侧,是他的福运。”
知道谢姝就爱调侃,窈窈咬了下唇,低头浅浅一笑。
姊妹二人到了顾楼外,窈窈想到一件重要的事,问谢姝:“那母亲若怨了我婆母,可如何是好?”
谢姝:“让李缮赔罪啊!”
窈窈:“……”
……
天色还没擦黑,李缮在衙署洗过澡,
换了身衣服,掩盖掉血腥味,便骑着马,回李府了。
白日被他借走的轻剑惊鸿,也没在他手上。
他先去东府见钱夫人,钱夫人倒豆子似的,把她如何发威,让卢夫人再不会如墙头草随风倒,和李缮说了。
说实在的,李缮心里有点儿舒坦,那是窈窈的母亲,他不能说什么做什么,这种事,还真得钱夫人来。
钱夫人想起谢姝的叮嘱,这事想收尾,就是让李缮去赔罪。
谢姝的原话,是这样的:“当然,你只需和李缮说,来赔声不是就行,其他都别多说。到时候,见女婿和窈窈一齐过来,我母亲不会再对你心怀芥蒂。”
钱夫人是叫计划冲昏脑袋,答应下来,如今想来,她不太确信,李缮肯去道歉。
会有那么简单吗?
果然,听完钱夫人的要求,李缮纹风不动,道:“让李大人去赔罪就是。”
钱夫人也不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