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党之战中,没有半分愧对天地,因为这也是你的报复!终有一日,你也会像报复他们一样,报复谢家。”
“她既已知道你是虚伪小人,定只与你虚与委蛇,不若今日就放妻!”
李缮怒极,却笑了笑,对身旁亲信说:“活捉他,先弄哑。”
…
岁寒,铁器冰冷,若是不留神,热乎的手上有水珠汗珠时候,突然握住兵刃,还能黏下一层血皮。
郑嬷嬷看着放在架子上的惊鸿,回想窈窈那日回来后,她动作庄重而缓慢,把惊鸿放回架子上。
当时,她的手,连同手臂手指,都是在抖的。
郑嬷嬷不知道当天发生了什么,不过那天过后,窈窈只提了谢翡的目的,她已彻底断了回洛阳的可能。
郑嬷嬷并不意外,她早就明白,当时李缮废多大劲,甚至包括算计这场婚事,才把主母钱夫人弄出来。
用新竹的话说,千辛万苦出来,傻子才会回去。
只是,谢姝和卢夫人吵架了,她二人同住顾楼,但好几天没有说话,王嬷嬷几次和郑嬷嬷说谢姝如此大的性子,竟这般不敬不孝母亲。
可她二人是为何争执,王嬷嬷也没头绪。
那日的会面,就像一个飘在水面的空皮囊,按下去,却又浮上来,令人心中起起伏伏,焉能不在意。
钱夫人是第一个忍不住的,立刻知会李阿婶去问那日的护卫。
李阿婶挎了一篮子香喷喷的热蒸鸡蛋,一一分给护卫们,护卫们吃得极勤,但一问到那日的事,就支支吾吾的,恨不得把鸡蛋重新生出来,还给李阿
(buduxs)?()婶。
他们守口如瓶,
让钱夫人和李阿婶白白倒贴了不少好吃的。
无法,
两人也放弃了,钱夫人嘀咕:“差点忘了,那些都是狸郎最信赖的人,嘴巴严得和锯嘴葫芦没差。估计只有他问,他们才会回答了。”
钱夫人才说到李缮,屋外,婢子一路小跑回来,还险些撞到了另一个婢子,李阿婶:“冒冒失失做甚?”
婢子忙说:“是将军回来了!”
钱夫人和李阿婶对了个眼神,这叫什么?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也没听说冀州彻底安定了,更没人能料到他会这时候回来,钱夫人想先和他商议这件事,问:“他是不是过来了?”
婢子:“没有,直往西府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