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架势冲冲,李缮下意识将枪尖往回一带,却也是这个间隙,杜鸣的枪尖骤地划破了李缮小臂,素袍衣裳破了个口子。
李缮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枪尖只是很轻地划破他的皮肤,一道血丝缓缓从破皮的伤口渗出。
杜鸣当即丢下枪从马背上滚下来,单膝跪下,道:“将军惜才,指点卑职时却不慎叫卑职伤到,卑职罪该万死!”
辛植:“……”过了吧。
杜鸣:“还请将军着人,去叫少夫人前来看看,免得伤情恶化!”
辛植震撼,还有这种高手?
李缮摸了下手臂的血痕,抬起眉梢,他都流血了,是该叫人来看看的,立时收起长枪,道:“刘武在哪里?”
刘武是跟着军医到校场营帐的,本以为李缮是受了什么样重伤,结果瞅了半日,都有点难以置信,就这?
李缮褪下肩膀衣裳,露出手臂肩膀结实有力的线条,他将手搁在案上,脸不红,心不跳:“你去告诉少夫人,说我受伤了。”
刘武:“诶。”
李缮垂着眼眸,似乎在看伤口,又似乎没有,又道:“实事求是,不用跟她说多严重,就说我受伤了,快去。”
刘武寻思
这也不严重啊(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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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马出门去了。
…
却说刘武去了一刻钟,李缮满脑子放空了一会儿,又缓缓凝成一副画面——她会是着急的模样,还是冷漠的模样?
他自然不想面对冷漠的她,可是如果她着急,他也不想。
这不是大伤,他不想骗她了。
当时对卢家
兄妹的处罚,他就是巧用言语的漏洞,骗了她,她也说了,要是知道他要用最羞辱卢家兄妹的方式,把他们赶走,她不会同意。
是了,李缮怔了怔,她在乎的是自己坦诚的态度。
此时,他心底里,既想她担心,又怕她担心。
一旁的军医一脸纠结,找着角度,总下不去手,李缮皱眉:“怎么了?”
军医:“咳,将军,伤口结痂了……不用包扎了。”
李缮示意他:“没看到这里还有血珠吗?贴个止血药!”
这时候,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李缮站起身,就看刘武进门,手里拿着一罐膏药,道:“将军,少夫人得知后,给了小的这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