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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植进衙署时,刘武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回廊搓着手来回踱步,他问:“刘老四,你干什么呢?”
刘武:“回大人,没什么。”
辛植本是要径直进屋禀报的,隐约觉得哪里不对,问:“将军心情不好?”
想到李缮的
火气总该有人承接,刘武谄媚地笑了:“好得很呢!”(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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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和它有什么深仇大恨。
听到辛植的脚步声,他缓缓抬起眼,但看清是辛植后,磨了磨牙根。
可见将军这时候想见的人不是他。辛植后背刷的一寒,硬着头皮,道:“禀将军。”
李缮:“说。”
辛植:“那卢家兄妹,要如何处置?”
李缮猛地拍了下桌子:“截舌示众!”
辛植一惊,前几天少夫人才托他,先看管着,真要换成截舌之刑,还不如剃发剥衣呢。
他到底只是个执行的,应了声是。
李缮却道:“等等。”
辛植待命,这回,等了足足半刻钟,他才听到李缮道:“先关着,别动他们。”
…
不多时,李缮一人在屋内徘徊,自十七八岁后,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吞下怒火。
年少时对着那些世家子弟他忍怒,是因为权力不够,而如今,分明手握大权,他却还得忍着这口气。
他眼前仿佛又出现她潸然泪眼,与孑然离去的身影。
有一瞬,他已经走出了这间逼仄的衙署,但又收回了脚步。
许久,他道:“刘武,拿纸笔来!”
此刻,他竟有些理解文人墨客郁郁不得志的时候,就要写点什么的心思,实在是无处可发泄!
这夜里,衙署的灯一直亮着。
李缮执笔蘸墨,挥动手腕写了些什么,又皱眉,把纸揉皱,丢到地上,不知不觉间,地上都是被他揉皱的纸团。
待得第二日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李望和范占先先后进了李缮这边,便看门口刘武正靠在柱子上打瞌睡。
李望:“你怎么在这睡?”
刘武醒过神:“大人……哦,将军昨晚灯一直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