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窈窈才反应过来,他竟是正儿八经地跟惊鹊道歉。
他蜷起拳头放在唇上,轻轻咳了一声,道:“那人就当过去了,以后我也不会再这样。”
说着,他看了窈窈一眼。
窈窈咬着下唇,没吭气。
李缮攥着她的手指稍稍用了一点力气,又严肃着脸,对惊鹊说:“惊鹊,快劝你主人不气了。”
惊鹊自然没动静,窈窈却没忍住,垂下脑袋,轻轻耸了下肩膀。
李缮抬起她的脸,看她眼底轻软笑意,他也笑了,还在用与惊鹊谈话的口吻:“看来你主人不气了。”
窈窈:“唔……嗯。”
其实她也没多生气,或者说她惯来慢热,还没到真的生气的点,李缮已经做足了诚意。
得了她点头,李缮眉头一抬,倏地揽住她的娇躯,低头往她两腮上亲。
窈窈扭着身子躲他:“还、还没擦嘴漱口。”
李缮才不管,在她面上额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嘴里含糊着说:“让你不肯亲,让你不肯亲。”
显然,这回是要算她刚刚不亲他的账。
窈窈躲了两下,实在躲不了,便放弃了,
乖乖待在他怀里,
总算叫他亲了个够,
他才终于松开手。
看她用袖子擦脸,一脸欲哭无泪的模样,李缮心情大好,笑道:“要不你亲回来?”
她瞅了他一眼,不作声,去叫人。
不多时,郑嬷嬷和新竹来收饭,端上铜盆与香片茶,便觉得屋中那乌云都散了,真是晴雨都是一息之间。
…
饭后,李缮往书房去。
东西两府都有内书房,不过在李府外院还有外书房,李缮与父亲各一间,李缮这回去的就是外书房。
屋中桌案上,堆着一些文书,李缮翻了翻,是郭家、卢家等呈上的,他把几封卢家的信挑出来,也没有打开,丢到角落的火盆里。
火光吞噬着信件,在他目中,凝成一粒浓重的火苗。
不多时,杜鸣从外头来了,李缮嗤笑了声,道:“今日卢家今日差人来李府上,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事无巨细,你去查来。”
“还有,让卢家人都别想走了,不要走漏风声。”
他还没清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