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被撬开,她嘤咛一声。
李缮也热,他脱去外衣丢到地上,窈窈垂眸不经意一瞥,顿时欲哭无泪!
突然,外头郑嬷嬷敲门:“侯爷、侯爷?辛副将道是辎重先行,只待将军了。”
二人粗重凌乱的呼吸突然停下来了。
这么暗的环境,窈窈竟能明显看出他额角跳了跳,他一手搭在腰带上,一时是松开不是,不松开也不是。
看他这模样,不知道为何,窈窈有点想笑,但她还没傻到真笑出来,那不得被李缮记一辈子?
她撑着胳膊,缓缓起身,整理头发,拉好自己皱巴巴的抹胸,又简单掩了下衣襟,还替李缮把衣服拉起来,善解人意得说:“夫君……咳,大事重要。”
李缮垂着眼睛,沉沉地看着她。
她刚刚一头青丝分明乱了,叫她的手儿一顺就妥帖了八。九分
,乌发乖顺地垂在她肩膀,然而,匆忙间掩好的衣襟,把她的发丝卷进去,湖蓝色的抹胸系带早就松了,勾出那抹白玉的弧度。
李缮想起刚刚唇间的美好,呼吸又一紧,而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搭在她肩上,替他抚平褶皱,行动间,衣衫里的桂花香气,又一阵阵溢出。
他死死盯着她,心里揪着一股劲不肯放,突的,感觉到鼻间一阵熟悉的痒意。
下一刻,窈窈抬眸,惊异地看着他:“夫君,你……(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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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窈读过一些医书,想到李缮的火气打哪来,她就实在没忍住,从鼻间轻轻“嗤”了一声。
李缮擦鼻血的动作一顿:“你笑什么?”
窈窈暗道不好,连忙朝屋外走去一边道:“嬷嬷……啊!”
她竟被李缮扛了起来,丢回床上,她晕头转向地被摁住,李缮屈膝踩到床上,对门外喊了一声:“告诉辛植,最多一刻钟……不,一刻半钟!”
屋外,郑嬷嬷本想敲门,细听里头窸窣声,且刚刚窈窈一声叫声,含着无尽的软意,她便也赶紧收手,叫新竹和木兰退下。
李缮牵着窈窈的手往下,他眉宇张扬,暗暗咬牙,说的话却能叫窈窈羞死:“谢窈窈,我不止会教骑马,还能教舞剑。”
…
最终,两刻钟后,李缮终于出了屋子,虽然已经迟了,他也不急,双目清明,颇为神清气爽,还吩咐了郑嬷嬷一句:“多烧些热水。”
郑嬷嬷应了声是,等李缮出了院子后,她才和新竹进了屋内。
屋内点着一盏暖烛,窈窈坐在床上,衣襟乱了,脖颈上锁骨上都是红痕,她一只手五指僵硬,用力擦在帕上,手指手掌一片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