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柯心头一动。
看来白耀权对案子的定性,让长公主失去了继续追查的兴趣。
对方当初找他调查也是因为乳母这一层身份。
但身份归身份,感情并不深。
“管夫人的仆人跟我说了一些事情……”
李南柯很是纠结要不要告诉眼前女人的真实身世情况。
“跟我有关?”
白如玥心思敏捷,看出了端倪。
李南柯低下头,盯着女人裙摆下那对莲瓣似的粉缎鞋尖儿,轻声说道:“她说,你刚出生的时候是很健康的,并未瘫痪。”
“什么?”
白如玥愣住。
足足愣了十来秒,她才回过神,美目紧紧盯着男人俊朗的面容,“那为何我后来又瘫痪了?”
“我不清楚。”
“乳娘她的仆人怎么说?”
“她……”
“说实话!”
白如玥已经瞧出李南柯要隐瞒她,俏脸阴沉无比。
李南柯叹了口气,“她说,在你出生后不久,你父皇便找来鬼山的人。那位鬼山之人离开后,你就瘫痪了。”
车厢陷入寂静。
尽管李南柯没有刻意引导话题,但白如玥已然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
那就是她的瘫痪,和父皇有关!
女人无意识的攥紧裙衫,纤白的玉指绷得极白。
“可是,我能重新站起来,是父皇找人医治的我。”白如玥还是不愿往坏处去想,想要努力维持父女间并不厚重的亲情。
听到“医治”二字,李南柯不由好奇问道:“你还记得你幼时被医治的场景吗?”
“只记得一些,我跟你说过,是在一个大血池里。”
“你父皇囚禁了一个叫‘独孤’的人,是不是这个人救治的你?”
“独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