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扶光被云上仙尊一套行云流水、不顾他人死活的操作弄得云里雾里。
她机械地转身,意外地发现身后洞府窗棱上长出来个正斜靠着的人,身形高大且双腿过长的男人如同一条过大的蟒蛇,盘踞于她的窗上,将很宽敞通透的窗前塞得满满当当……
先前那本书摊开落于其膝盖,南扶光目光扫过时,他正慢吞吞捏着一页泛黄书页,准备翻篇。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进去了。
此时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他抬头望过来,隔着雨幕与南扶光短暂视线交错。
“从刚才就一直在那了。”
略微嘲讽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宴几安嗓音薄凉。
“似担忧我们一言不合,我会再对你拔剑。”
南扶光眨巴了下眼。
“莫说寻常一个凡尘杀猪匠,如今三界六道还未曾遇见一人可抬手用普通兵器接下我用羽碎剑出手一剑……日日,此人绝非善茬,你平日多加提防,要学会自行分辨善恶是非,莫遭他人利用。”
不远处的男人好像是在暴雨间隙中听见了对他的诽谤。
茫然地用手指了指自己,表示疑惑,他看上去天底下最无辜的样子。
南扶光耳闻身后一阵青铜铃响,是云上仙尊御剑离去。
天空响起一道闷雷,紫色雷电只照亮天边一隅,而后那亮起来的地方又迅速黯淡沉寂。
……
南扶光回到洞府,将吾穷的信封扔至桌案。
刚刚被诽谤“绝非善茬”“居心叵测”之人从里间慢吞吞走出来,手中还握着一块看上去像是用来擦身的干布。
“?”南扶光微侧过身,扫了眼男人手中多余物件,问,“什么意思?”
杀猪匠凑近了,看她浑身上下连一根发丝都没湿,明显露出个疑惑的表情——
随后被云天宗大师姐比较暴力地一把推搡开。
“区区避水决!”
“……”
“我初生气旋识海那日起,便再也未淋到过一滴雨!”
“嗯?”
“‘嗯‘什么‘嗯‘,你质疑我在撒谎吗?”
“……”
杀猪匠似思考回忆片刻,心想难道不能质疑吗!
那日替我收后山衣服的时候明明……
嗯。
算了。
他眉毛垂落,满脸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