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也会跟老王讲湖里的事情:“昨天我看到一条金色的小鱼,游得像闪电一样快。”“芦苇荡里有只小鸭子,总是跟在妈妈后面,走一步摇三摇。”
老王每次都听得很认真,还会笑着说:“听起来真有趣,等你翅膀好了,一定要回湖里去,那里才是你的家。”
可是有一天,老王的厨房里来了一个客人。那是个穿着讲究的胖叔叔,一进门就大声说:“老王,今天给我做道特别的菜!我听说天鹅肉可鲜美了,你这儿有没有办法弄到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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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正在椅子上睡觉,听到这话,吓得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浑身的羽毛都竖了起来。它紧紧盯着老王,心里害怕极了:“老王叔叔会不会把我交出去呀?”
老王皱了皱眉头,说:“李老板,天鹅是保护动物,不能吃的。再说,我这儿也没有天鹅呀。”
胖叔叔不信,往厨房里看了看:“你别骗我,我刚才好像听到天鹅叫了。”他说着,就往天鹅睡觉的椅子那边走。
天鹅吓得缩成一团,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老王快步走过去,挡住了胖叔叔:“李老板,你肯定听错了。我这儿只有一只小花猫,哪来的天鹅呀。你看,我们还是说说今天吃什么吧,我新学了一道松鼠鳜鱼,做得可好了。”
胖叔叔还想往里走,老王却一直挡在他前面,笑眯眯地说:“你尝尝我做的松鼠鳜鱼,保证比天鹅肉好吃多了。天鹅那么漂亮,看着都让人喜欢,怎么舍得吃呢?”
胖叔叔看老王态度坚决,又确实没看到天鹅,只好嘟囔着:“好吧好吧,那就吃鳜鱼吧,不过下次你得给我想想办法。”
等胖叔叔走了,老王赶紧走到天鹅身边,轻轻拍着它的背:“别怕别怕,他走了。我怎么会把你交出去呢,你是我的好朋友呀。”
天鹅抬起头,眼睛里亮晶晶的,好像有泪水:“谢谢你,老王叔叔。”
“傻孩子,跟我客气什么。”老王叹了口气,“看来你不能再在这里待了,万一再来人怎么办。你的翅膀也好得差不多了,明天我就送你回湖里去。”
第二天一早,老王解开天鹅翅膀上的纱布,检查了一下:“嗯,已经不肿了,应该能飞了。来,我们去湖边。”
他抱着天鹅,走到湖边的芦苇荡旁。清晨的阳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的。天鹅展开翅膀,试着扇了几下,虽然还有点酸,但已经不疼了。
“老王叔叔,”天鹅转过头,看着老王,“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的。”老王摸了摸它的脖子,“回去以后要小心,别再靠近扔石子的地方了。记住,遇到危险要赶紧飞走。”
“嗯!”天鹅用力点点头,然后张开翅膀,“呼”地一下飞向了天空。它在湖面上空转了两圈,发出“咕嘎咕嘎”的叫声,好像在跟老王告别。
老王站在岸边,看着天鹅越飞越远,直到变成湖面上一个小小的白点。小花猫蹲在他脚边,“喵喵”地叫着,好像也在说再见。
从那以后,老王的厨房里再也没有来过天鹅,但每次他走到湖边,都会抬头看看天空,希望能再看到那只雪白的身影。而湖面上的天鹅们,每当看到岸边的小木屋,也会想起那个曾经给它包扎伤口、喂它吃水草的厨师叔叔,它们会轻轻地叫着,好像在说:“谢谢你,善良的老王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