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沈棠安站定在江廷年身前,盯着江廷年身上被纱布包裹着的地方。
“福源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他是不是也受伤了?”
“你们怎么都不会写信回来的,害我担心了那么久……”
江廷年脸上的表情算不上好看,沈棠安说话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
“福源呢?”
“江廷年你说话啊!”
沈棠安的声音已然带上哽咽,但他始终不愿意相信。
江廷年静默着伸出手,手上是沈棠安之前送给福源的那个平安符。
还有福源在军队中的铭牌。
沈棠安看到这两样东西眼泪就流出来了。
颤抖着手想要接过,但还没碰到。
直接闭眼晕了过去。
江廷年眼疾手快接住沈棠安,瘸着腿将人抱上车。
院里站着的学生一下乱了,围到车边想说些什么。
但车子已经开走了。
虎子将这些人送出门,呆坐在院子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就不能好生照顾着吗?天天送医院。”
医生给沈棠安看完,有些忍不住地嘀咕了一句。
江廷年坐在旁边,脚上的伤口因为刚刚有些撕裂了。
护士正在帮他清理。
听到医生这句话,江廷年有些难受地看向病床上的沈棠安。
但是战争,这能怪到谁身上呢?
沈棠安到晚上才醒,醒来之后配合治疗。
连喂的粥都吃得一干二净。
只是不愿意说话。
江廷年也沉默着,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宽慰沈棠安。
明天?或许是下次。
他突然发现他给予不了沈棠安陪在他身边一辈子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