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殿城反问:“我若是不开恩呢?”
陈敢接过去说:“县尊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给人方便,给己方便,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杨殿城甩脸看向陈敢,冷笑不止:“你是县丞,本官的副手,你也与他们搞到一起,给本官施压?”
陈敢立刻说:“大人,我先是陈家的儿子,然后才是县衙的县丞。我不能忘本。”
“我呸!”
杨殿城恶狠狠地说:“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要是出于好心,你应该给他们讲一讲朝廷的法律,讲一讲杀人犯什么罪,而不是与他们一起跪在这里,给我施压!”
“他违反的是法律,法律又不是我定下的,我只是执行者。”
“是朝廷要杀他,不是我要杀他!”
“连你这个官员也搞不清楚本末,你还给我说你不敢忘本!”
“你的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进水了?”
陈敢一脸羞愧难当,不敢看杨殿城的脸,只低头不语。
诸春秋跪久了,膝盖生疼,实在忍不住了,从地上爬起来,面对杨殿城虎声虎气地说:“你这个官员好没道理,就算他们犯了错,你好好说话不行吗?干吗骂人?”
杨殿城脸色一凛,对他说:“给我跪下!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站起来!”
诸春秋不想跪,跪得太难受了。
陈敢拉了一他把,他才又不情不愿地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