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数次打跑了想要上门来谈拆迁合同的工作人员,也让章飞一家子头痛不已。
章飞家的老宅是个二层的小楼。
进大门就有个小院子,院子正中央有一口井。
但是那口井,打小在院子里长大的章飞从来就没有看到过真容。
记忆中,爷爷总是坐在这口井旁。
出太阳就伴着井晒太阳,下雨就打着伞在井旁看雨。
爷爷几乎不出门,总是在井旁边。而那口井也奇怪,自从章飞记事前开始,就被爷爷用一块巨大的青石给盖住了。
就连章飞的爸爸,也说在自己小时候,那块青石便在井口上盖着。
老爸也从来没有见到过那口井下边,到底有啥。
言归正传,好说歹说,章飞和他老爸都做不通爷爷的工作。
本来和蔼,最爱章飞的爷爷咬着牙不同意拆迁。
“爷爷,以咱们这老宅,怎么说都要赔四套房呢。
这样我和燕子的婚房就解决了,你也能住上楼房。
您看老宅前面这高高的台阶,每次您出去回来一趟,都弄得人心惊胆战的,生怕你摔了。
住楼房有电梯,多方便。”
章飞唉声叹气地又劝。
爷爷还是摇头。
他浑浊的视线偷偷地瞥向了院子中间的那口井,眼神里全是担忧以及恐惧。
但是对拆迁的渴望,却令院子里所有人都没有在意。
“只要我活着一天,这老宅就谁都不能动。”
章老爷子倔强地拒绝:“我要真同意了,那是害你们。”
“害我们,怎么会呢。”
章飞的老爹苦笑。
“爷爷!”章飞喊着:“我跟燕子真的很需要一套房子……”
“别说了。”
爷爷一跺脚,狠心将他们三个轰出了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