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大获全胜,他熬过来了,他回来了,却连质问他哥,逼他哥给个说法的资格都丧失了吗……
他是最不想要逼迫他哥的。
任何他哥会回避的话题,他都不想要再逼他哥的。
他不想伤害喻舟夜的。
却突然发现,他把喻舟夜独自放下两年,逃避到一走了之,在海外甚至没有对他哥显出过热情联络的样子……
再去质问他哥,把过去都一股脑撕开,是不是也会再次伤害到善良无辜的白天鹅。
什么都是他在做,什么结果和错误都是他造成的。
喻时九的心开始凉了,低声道:“可是我问了别人,他们说温涟漪不是你的未婚妻,你们没有订婚,所以到底是不是?”
“你接风洗尘的晚宴,来了第一件事,想的是这个?”喻舟夜道。
这似乎有点斥责他不分轻重的意味了,毕竟这通电话的意义是要他登台讲话。
喻时九站起来,忍着胸腔里的疑惑和情绪,用力做了两个深呼吸。
他哥还会教他,这是好事不是吗?
总比他哥不再管他要好太多了。
如果喻舟夜连管都不想再管他了,喻时九不敢想自己会怎样。
那他就没家了。会变成个孤儿吧。
“不是。”喻时九抬起脚步穿过人群,从台前去明晃晃地穿过人群,找到登台的位置。
一眼就看到了已经站在那里的喻舟夜。
……而他的身边,就是那袭风情万种的抹胸拖尾红裙。
喻时九清了清嗓子,让声线不那么不安,冲着他哥走过去,对着手机传讯:“我第一件事是来见你。”
喻舟夜这次的反应没有任何犹豫,像是恢复了他们日常的谈话。
“但是你在晚宴前没有出现。”他道:“这是你参与集团管理后,第一个主导的正式公开场合。”
“小九,你不听话。”喻舟夜说。
“嗯。我不乖。”喻时九不知为何,眼眶一热,慌忙低下头眨眨眼,放慢了走过去的脚步。
他哥教他了。
这个场合,于他而言,意义非凡。
他不能不知轻重缓急,更不能失态。
“对不起。哥。”喻时九忍不住重复一句:“是我不乖。”
不乖的小狗,是不是不能再被主人摸摸头了。
为什么他哥要让他野蛮生长,不把他关起来?
这样他就不会逃走了。
就算喻舟夜把他锁起来,他也不会不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