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的青筋都要跳裂,昏乎中想到了一个转机,皇后,之前还给他送过信。
东宫里,太子给两位黄灿灿的金鱼投食,兴致很好:“称心,这次的两条鱼颜色不错。”
称心苦憋憋的,眼睛眉毛都皱在一起,朝局乱的一团糟,他家太子爷看着也太佛系了些。
太子弹了一粒鱼食进去,脸色怡然,这出戏越来越出彩了,刘承伯那老匹夫倒是不用自己出手了,闲人当得值得,以不变应万变当为上上策。
政势摆在明面上,接下来暗里定会更有趣,他表情暗锐,谁会是操棋博弈人,静观其变。
凤帝那边也不安心,折子看一本丢一本,几方的人还在文字上抄起来了,他觉得这些臣子是故意挑战他底线的,措辞一本比一本激烈,步步推进,明讽暗喻,兼之还有其他借机挑事的,比连续剧还精彩。
如果可以,他想把这群文官集团捆起来,集体打屁股,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想理会了,想知道幕后者到底有多大的手笔。
诏狱里,刘涟热血男儿,宁死不折,被吊着打得衣服看不见本色,血淋淋的丢在角落里。
半夜,有人过来,往他身上扎了几针,轻微的疼痛刺醒他。
恍惚睁开眼,看到一个黑衣少年,哦,不对是少女。
他眼睛猛亮,上半身干干静静的,衣服俨然被他脱了。
“四公主。”
凤玖夕没看他,撒了一堆药粉在他伤口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好转。
她收针扼开他下巴,冷冷的灌了一瓶不知名的药进去。
刘涟红着脸被呛。
翻出角落里的衣服搭上,警觉的看着她,“四公主,你还会医术。”
他说着衣服又往上一拉,遮住两点。
凤玖夕鄙视他,跟个瘦皮猴似的,还怕别人馋。
她站起来,用帕子揩干净手上的血迹道:‘外面的事本宫听说了。’
刘涟满面气怼,捏起拳头往地上狠狠一锤,血顺着指缝溢出。
执着的仰头问她:“四公主,你信外面那些人说的吗。”
凤玖夕漫然道:“一则重于行,一则忠于心,这是你告诉我的。”
刘涟眼色灰暗:“辛允升他背叛了我们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