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怎么着也不能灭人满门啊,这也太过了!”
“是啊,当初对不起她的是李善财,又不是他的家人,连人家的家人都不放过,这秋娘未免太狠了一些。”
乌云川听了这些议论声,只是撇了撇嘴。
她倒是不觉得秋娘狠,那三人从人家秋娘母亲那里抢走的银子,三人的家人又不是没有享受过这银子带来的好处。
既然享受了好处,又谈何无辜?
哪怕其中一个凶犯是自己的亲爷爷,乌云川也同样这般觉得。
反正她又没有享受过李家的富贵,这仇恨也落不着她头上。
“爹,这秋娘的供词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乌引章皱着眉头,看着跪在公堂上的秋娘,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此时沈遇已吩咐衙役将秋娘押入地牢,择日再审。
三宗灭门案牵涉数十条人命,绝非一次过堂便能结案,若仓促定罪,反倒落得个“拉人顶包”的嫌疑。
秋娘被押下后,沈遇转身离去,围观的百姓却仍聚在堂外议论不休。
有人痛骂秋娘毒妇心肠,有人慨叹三家罪有应得,也有人怜惜枉死的妇孺,各种声音交织成一片嘈杂。
乌云川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突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和亲爹打了声招呼,她悄咪摸到了衙门后门,偷偷摸摸的翻墙进了衙门。
此时沈遇的书房内,他正与孟宣复盘案情。
“秋娘有所隐瞒,凶手绝不止她一人。”沈遇指尖点着卷宗,眉宇间满是凝重。
“还有帮凶?”孟宣一惊,随即恍然,“也是,一个妇人要完成三起灭门案,实在太难了。”
“案中尚有几处疑点未解。”沈遇条理清晰地分析。
“其一,秋娘口中的忠仆是否真的死了。
其二,惊魂香并非寻常毒物,越是稀罕的毒越是珍贵,这惊魂香只怕千金难买,秋娘一个绣坊老板娘如何能弄到如此奇毒。
其三,李、陈、朱三家自当年事后便少有往来,为何偏偏都成了吉祥绣坊的客人。
还有……”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还有什么?”孟宣追问。
沈遇摇头:“先查清这三处疑点再说。”
话音未落,屋顶忽然传来轻微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