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年,他出国前喝醉了,非要带礼汀去香山寺烧祈福香。
对方匆匆忙忙遗落在他车上的。
他还记得她坐在他身边的种种。
记得她推拒他的,细白的腕骨,记得她宁愿喝酒,也不愿意他触碰,还有拒绝他的清冷的声线。
到了山顶。
他在晚香玉的熏陶间,看到礼汀脖颈上,有其他男人狠狠亲过,咬过留下的痕迹。
感觉到了那个人,很嚣张很刻骨地,宣誓主权的肆虐感。
她连他轻微的触碰,反应都激烈地很。
明明是一碰就碎的人。
怎么偏偏默许那个男人那么用力的肆虐和占有。
很快他就彻底清楚了那个男人是谁。
因为她看见礼汀被江衍鹤抱起来。
她蜷在他怀里。
甜蜜地仰起小小的脸看着江衍鹤,眼睛清澈,恋恋含光。
谢策清被江衍鹤狠狠揍到在地。
他嘴角刺痛,心也一阵一阵地隐痛。
她好乖,皮肤很白,柔弱无骨的模样,就像被人带出来懵懂观察环境的小猫。
手指捏着对方衣领,眼睫微微翕动。
她嗲嗲的,想埋进对方的怀里藏起来。
谢策清觉得心痛又无助。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把那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串联起来。
蒋蝶摔倒,孩子没了,腿受伤,要他负责,他陪她去德国。
桩桩件件。
江衍鹤确实步步为营地,把他彻底排除出礼汀的世界了。
他太狠,连自己的兄弟也不放过。
先算计,同时独占,一点情面也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