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依然想他,好想好想他。
这里是最大的医院。
礼汀会进行一些进口药翻译。
或者把当地的临床报告,制成不同的版本,帮这里的医院筹措其他各国的募捐。
她在这里,心想自己翻译三本书,学会阿拉伯语。
在这里呆三年,就去别的地方看看。
看极光,看冰川,看看把地球划开两半的峡谷,拥有一些更新奇的人生体验。
她每天坐公交车,驶过很长的一条街道,全是密密麻麻的坟墓,上面葳蕤的荒草和野花生长。
就像《九月》那首诗里所言,“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还远。”
生命就像一个奇迹。
认识染染的那天。
她刚刚九个月,感冒得很厉害,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断地咳嗽。
这个孩子太小了,一咳就像一个小虾米一样,蜷缩成团状,身子一颤一颤,气管里发出“赫赫”的声音。
比婴儿大一点点,还需要人抱在怀里,水红色的小小嘴巴开合着。
无助地虚抓五指,艰难地叫着“姐姐姐姐”
那天,礼汀正在医院楼下的荒草园里,喝自己做的秋葵排骨汤。
她的食量不大,不吃主食也能饱,来这里不经常做菜。
每天都在煲各种各样的汤。
眼看着小小的婴儿。
在一个挽着头巾的女人怀里,咳嗽地厉害。
她很温柔地挪到她们身边坐下,“要喝点我的汤吗。”
要知道,她对自己的厨艺很自信。
那个人,不就是这样,被她的一碗汤勾到手的吗。
是呀,命运就是这么机缘巧合。
第一次炖汤给别人喝,接近了好爱好爱的那个人,
第二次炖汤炖汤给别人喝,有一个眨着大眼睛的小孩,怯生生地叫自己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