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地埋头,他不耐烦地对谢策清说:“你不是很幸运吗?她那天晚上和你聊了那么多。”
“不是,江衍鹤,你连这种醋也要吃啊!”
谢策清调大了音量:“我说你这人,我还以为你不在乎呢,怎么——”
嘟——嘟——嘟——
对方已经挂断了。
谢策清对着电话一阵一阵的发懵。
他已经戒烟了,这段时间在创业,起起落落的,外债堆积如山,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很辛苦。
只要看着天上的月亮,他就会想着,再熬熬。
或许明年开春了,就能收到品牌方的资金注入了。
再等等,或许礼汀就回来了。
再等等,天上的月,就圆了。
江衍鹤安静地躺在空旷的房间里,眼睑下有些青灰。
捏着烟的手指挡在眼睛上,睫毛上的湿,给骨节沾上了一点润泽的雾气。
他很厌恶当宽慰别人的角色。
会觉得那些人的哭腔,崩溃,都吵闹得心烦。
根本没有耐心听完。
可是今晚,另一种情绪占领了顶端。
好嫉妒。
恨不得把那个喝醉酒的男人摁死在海水里。
他喉结弧线起伏了一下,又想起床尾放着她的睡裙。
埋头。
水生香的气味还没有散去,浸入五脏六腑的时候,会让人有一种颤栗又疯狂的快乐。
从来没有想过,做这种事。
但就是很渴求地宛如吸入毒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