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什么,我不明白。”
帘姨埋头用白瓷汤勺搅动砂锅,把本子往围裙里塞了塞:“我平时不都是这样给江少做菜吗?”
“这些都是她做过的。”
帘姨胸口发闷,半晌她才说:“我们那时候觉得您不怎么爱喝那个小姑娘煲的汤。”
江衍鹤阆静片刻,轻声说:“爱喝。”
过了很久,他又补充了一句:“那时候在想,如果她和别人在一起了,我舍不掉她的好处,该怎么办呢。”
他的声音很凄然,夹杂着长长的叹息。
他啊,情愿她活着,哪怕和别人在一起,也比这样下落不明的好。
帘姨听得背过身去抹眼泪。
原来那些深恩重情,时间一到就会悉数收回。
留不住,也没得选。
这年秋天,蒋嘉禾的案件开庭。
顾坚白和霍鸿羽却闹到了分崩离析的程度。
那天是顾长帆做局。
这段时间这群人,再也没有坐着游艇玩过一次。
听说叠翠山提前下雪了。
他们便让霍鸿羽把江衍鹤约出来。
放松心情并不是什么坏事。
孟丝纹之前拍摄好的片也拿到了播放的排期,本来一起约好的去山上看日出。
江衍鹤到最后也没有来。
他心念俱灭,拼命地工作,仿佛这个世间所有娱乐都再也不属于他。
仿佛所有的尘嚣,对他来说都是死水无澜。
那天晚上,霍鸿羽和孟丝纹单独溜出去,在山顶找了一个小店面吃火盆烧烤。
两人回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