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蒋嘉禾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似乎觉得,这些感谢短信和电话,应该打给另一个人。
那个人身在何处呢。
礼汀得知这群人病情得到控制,就回了英国。
路灯一盏盏亮起来。
眼前的路,是一条无望的,代替她享受别人所有崇拜和恩情的道路。
这次在云澜建厂,基本全花的礼汀给的钱。
蒋嘉禾示意司机开车。
今天是最后一个因为物伤其类,而感到伤怀的夜晚。
为了朱茵敏,他不会再心疼任何人,他应该义无反顾地走上,照亮她毕生追逐的道路。
-
江衍鹤最近陷入一种病态的情绪中。
他看不见礼汀,就会非常浮躁,只有她又小又软地黏在他身边。
他的情绪才稍微缓和。
礼汀从牛津回来,被那人拽在温热的怀抱里抱了很久。
她靠在他身上,察觉到身边的人微有困意。
礼汀凝望了他一会,伸出细白的手抚摸他的太阳穴,她的手指微凉,力度很舒服,让他享受其中。
“困吗,你看起来很疲倦。想不想躺在我腿上睡一会儿。”
礼汀说罢起身,很甜地坐在沙发上,轻轻拍了拍她的腿:“来吧。”
二楼窗帘被拉上。
那人迈开长腿,躺下的时候喟叹了一声。
他侧身向内,抱着礼汀,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
女生害羞,很柔地弯下腰,手指穿过他的黑发,有一搭每一搭的梳理着。
“乖呀,最近,我知道你辛苦了,凡事不能太操劳了。”
“嗯。”
看一向锋利凌然的人,露出没有防备得模样,变得很乖,又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