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救下他们,会让六个家庭支离破碎。”
礼汀怅惘地笑了:“我之所以这么破釜沉舟因为我也是一直有后盾的”
她眼神破碎,似乎有细小流光的钻石闪烁:“因为哥哥对我的爱,特别深不是你说的电车难题他从来不是我选择的对立面,不管我有没有选择他,不管我走得多远,我相信他一定会找到我,重新爱上我。”
窒息不能动,淹然摧心肝。
她用手掌捂住眼睛,指缝里已经被水光盈满了。
礼汀仿佛喘不过气,很痛苦地伏在桌上咳嗽。瀑布一样的黑发,在肩膀上不断抖动着:“咳咳好痛,比剜心还痛从某个意义上来讲他是我活下去的唯一支柱了。”
蒋嘉禾似有一些于心不忍。
他还是提醒道:“礼小姐,做了这个决定,就不能反悔了。”
“嗯我一直都知道的。”
礼汀慢慢抬起头,漂亮的眼睛凝视着蒋嘉禾,纯挚苍白的脸上,有一种不正常的病态的潮红。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反悔?”
人活着并不一定需要支柱,而且我实在是太享受,那个英漠冷淡的人。
撇下周围一切是与非,为我疯狂的时刻了。
真想回到撒丁岛上啊。
回到他开飞机来救我,独属于我的夜晚。
“那就约好了,四个月。”
蒋嘉禾拿起车钥匙:“我这就去上海那边的医药研究中心看看,希望你也信守承诺。”
纤弱的女生微微拢了一下长长的黑发,她意味不明地颤抖着眼睫说:“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好好珍惜这四个月吧。”蒋嘉禾长叹了一口气,似乎下了狠心:“你不用感谢我,我记得,江衍鹤不喜欢朝三暮四的女人。你如果离开以后,可能再也没有和他复合的机会了。”
礼汀很淡很淡地笑了,唇齿间带着湿润暧昧的气流:“嗯,到时候,我会祝他和别人新婚快乐。”
说完,她把手上的卡推给蒋嘉禾,转身准备离开。
蒋嘉禾忽然觉得,他从来没有揣摩透彻眼前这个人。
眼前的女生脆弱安静,但却隐隐约约彰显着危险和神秘。
“礼汀。”
蒋嘉禾知道自己必要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