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微湿,垂在额角,溢满血的衣襟被礼汀敞开,因为害怕血把皮肉和衣料凝固上,显得有一种随心所欲的性感。
下船的地方到大街有一段很长的距离。
白又瘦弱的女生,是一点点把他背上台阶的。
“不要睡过去,哥哥,如果你能听到我在讲话的话,一定要保持清醒。”
礼汀就听到啪嗒一声。
有一个打火机从江衍鹤的衣服口袋里掉出来了。
小广场有很多人,那些人都没有多看他们一看,特别是哥哥身上的血腥味,更让别人敬而远之。
“啪嗒——”
昂贵的打火机在落地的一瞬间。
礼汀还来不及反应,就不知道被哪个陌生人捡走了。
两人的安全距离被外人入侵,就好像什么珍贵的东西,失去一样难过。
因为不能擦拭眼角的雪,远处的霓虹灯在礼汀眼中模糊起来。
她跪坐在地上,脱下自己身上的毛衣穿到江衍鹤身上,
礼汀颤抖着,不断地亲吻他的眉眼。
他身上好冷好冷,再不找到医院的话,他一定会因为失血过多死掉。
她颤抖着,咬紧牙关:“哥哥,你别担心,我一定会带你回家的。”
人潮在他们周围来往。
终于有一个男人走向了他们:“需要帮助吗?”
礼汀之前尝试着打车,但是因为江衍鹤身上的血腥味,都失败了。
“我想要去医院我男朋友快不行了”
“附近有诊所,在第三街区的涂鸦墙后面。”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史密斯·冯。
他在附近观察了很久,确定江衍鹤真的失去意识了,才舍得上前帮助。
他心里其实怀疑着,江衍鹤见到了他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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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诊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