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就像仲夏夜之梦的一句诗行,等待着情人跨过天堑,来到她的身边。
周围充斥着纷繁复杂的欲望,暑热杂沓。
她在窗棂上成为致幻易碎的梦中人,独自清霁。
人群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给予他青年时代足够威压的phals也变得无所谓了。
他们的面容身形,社会地位,利用价值,和他没有关系。
来的路上。
他满脑子都是礼汀,礼汀,礼汀。
他穿过众人,径直走到窗边。
从后面环住了他放在心尖记挂十六年的人。
窗外远瞭,是蔚蓝色的海洋,一如他们重逢的地方。
察觉到江衍鹤灼热的气息喷薄在自己的头顶。
他从背后走近,把她纤细的蝴蝶骨,锁在自己的怀里。
礼汀注意到。
他环在她胸前的衬衣袖口布料上,戳着一截断掉的铜线。
她反应过来了什么,抬头往上看。
礼汀没有抱怨他来得晚,而是对他露出了一个明亮纯挚的笑容:“哥哥,累不累呀,是不是没有休息。”
“想着你就不累。”江衍鹤炙热的拥抱更紧了一点,他嗅她发丝清香的味道。
可是这里好多人。
当着这些人,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有一种小钩子撩拨的兴奋感。
很刺激,也有一种炫耀的快乐。她的确对金钱和物质不感兴趣,因为精神世界很丰富,但江衍鹤,却构成了她的灵魂。
礼汀羞涩地蜷缩起手指,病态苍白的皮肤微微漾了一点粉色。
好安稳。
翡姗演奏大提琴的声音停下来了。
现在,连他的心跳声,礼汀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只要有他在,什么灾厄都不会沾染到她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