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和他英隽的脸隔着那么近,脑袋又嗡一声。
她满心觉得眼前的人真的长得太好看,在他眼潭里挣扎,坠落,淹没,什么都好,是他就好。
她半晌才迟钝地:“嗯,我喜欢你,我爱你。”
这一直是事实,长久以来都是。
但是今晚不一样,因为满脑子都是霍鸿羽提到的,属于他的意大利小情人。
她逐渐提心吊胆起来。
因为忽然难过地想到,好像他从未对她说过一句,我爱你。
江衍鹤果然没有回应这句我爱你。
他手指掠过礼汀的睫毛。
被小猫捉住手指,她放在唇边吻了又吻,很珍惜的模样。
那人冷白的手指被她鼻翼流泻出的气流碰了一下。
手上的薄茧遒劲有力,会握枪,剑道,还会格斗,可以给她好多安全感。
但他问了和初吻那天一样的问题。
他说,“汀汀,爱上我很有可能不会有好下场。”
江衍鹤在笑。
但礼汀却感觉到了一种让她心尖一颤的苦涩。
如果照祁弥的说法,哥哥来意大利很有可能是解决朱鄂的医药生产线的问题。
并不是要和小情人见面。
她咬着下唇,努力扼制住自己胡思乱想的心绪。
礼汀的眼帘慌乱地颤,睫毛落下密密一圈阴影:“为哥哥做什么,我都愿意。”
她撑起身,坐起来,爬到江衍鹤的身上,手指摸到眉眼的位置,安抚性地吻了他好久。
黑暗里,那人感觉到柔软和金属质的钉喂到他嘴里。
小猫在他头顶上方,艰涩又难耐地呼吸:“给你吃,不许瞎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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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轮上有很多人,孟丝玟坐在礼汀的旁边,看她在暑假档上映的电影《溺幻》。
讲的是一个癌症晚期的大学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