痉挛的前一刻。
他手指暧昧地在她背上写字,jesuisàtoi
但礼汀现在语言系统混乱。
她难耐地呼吸着,不解其意。
如果换成平时,遇到这样的事,她一定会弄得特别狠,毫无章法地尝试逃跑。
最后彻底溃不成军,然后从后面被人掐着窄细的裙身,呼吸都碎掉。
礼汀这才发现她最害怕的不是他的暴戾,而是他的意兴阑珊。
四月,两人一起在逼仄昏暗的房间住了半个月。
她为了找戒指不愿意搬出去,他就黏着她。
有的时候睡醒了被碾过一样难受,缩在他怀里。
他体温让她窒息的灼烫,但是也睡得很舒服,醒来后看着房间里潮湿闷热的水汽。
梦里会被他抱在怀里,栖息在雨楚,在海港,在湿漉漉的街巷。
可是今晚,礼汀脑袋里反反复复,回想起她和他在山茶花的海岸线上,躲避身后的枪战,她迷恋凝视他英隽的下颌。
想起他站在不动明王的金身塑像下,又美又糜丽,却战斗力爆棚的凶戾。
最后小猫蜷缩起身体,心脏几乎凝滞。
想到他亲口承认,他有喜欢十三年的人。
礼汀难过的想,自己四月生日,和他的生日差了十月。
这十月怀胎的时间,不正是自己确定这个世界有江衍鹤,才会来的吗?
如果能赶在这十三四年以前。
比所有人都早认识他就好了。
那我会不会成为他心里唯一的那个人呢。
意大利的夜燥热又长,礼汀却想着这件事怎么也睡不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