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仇人真被吓到,徐云鹏简直兴高采烈。
事成以后,江衍鹤甚至给他儿子办了转学手续。
但这件事对江衍鹤有什么好处呢。
徐云鹏实在想不明白。
那人随意地出现,施予帮助,不求回报,实在太过无私。
他就像降临到人间的圣父,是他们全家的救世主。
徐云鹏心里溢满了感激。
他没有江衍鹤的联系方式,只委托祁弥转达江衍鹤。
如果未来有需要他的地方,他一定为他赴汤蹈火。
决不食言。
-
哥哥到底说了什么让那个中年男人感到毛骨悚然,又病态兴奋的事呢。
礼汀此刻正趴在撒丁岛蔚蓝的海面的白色船舷上。
在山崖的阴影处,低着头地漫不经心地看着海水。
撒丁岛的七月底,温度燥热,潮汐间有海盐阳光和科西嘉蓼的清雅气味。
她手腕上缠着定制的丝带,上面有克拉的天然钻石,寓意着她是他岁的生日礼物。
丝带被风轻柔地吹起来,丝带的尾部在湛蓝里晃荡。
远处山崖上坐落着江衍鹤的克罗地亚薄荷绿别墅。
从海里遥遥望过去,巨大的别墅群被岩壁遮挡了一小半,有一小截白的水磨大理的城堡尖顶直耸云霄。
这里海岸线很长。
又隶属于那人别墅群的私家海域,几乎没有游客。
她雪白的手肘在金属船舷靠久了,紧挨着的地方濡湿温热。
有点不适。
礼汀整理好裙摆,脚掌上携带了白色透明石英细沙。
她仰面躺在小船里,海风和山崖阴影处的气候并不难耐,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她在日落的时候才悠悠转醒,落日时分的海面就像波光粼粼的七彩鱼鳞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