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将视线转向老头,用染血的拐棍尖头对准他,带着笑意问道:“说吧,我是怎么死的?”
吴庆之一咬牙,眼睛里闪过一丝凶狠,皱巴巴的脸皮分外扭曲。
他准备用鬼挖掉对方的眼睛,结果发现被抓住的右手无法动弹。
店老板心里门儿清,一旦自己老实回答,下场会和那女人一样,沦为用完就杀的问话工具。
于是他紧咬着牙龈,什么都不肯说。
“问你话呢,老东西,聋了?”江时右手死死一抓,漆黑的指尖刺入那人的皮肉,渗出鲜红的血。
可吴庆之也不是等闲之辈,依然紧咬着后槽牙,怒目圆睁地瞪着他。
江时又好气又好笑地说:“很好,很有精神。”
说罢,他拿出万花筒,狠狠地怼进吴老板的眼窝,“吱呀吱呀”地拧动起来。
老东西的眼珠子都要被按进脑门了,却依然倔强的不肯回答。
于是他手指稍微转动机关,索性将吴庆之塞进了镜子里。
他对幻鬼吩咐道:“用刑,跟上次对付王路一样。”
鬼新娘坐在花海中央,没有立刻做出行动。
这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对邪术士用刑的时候,幻鬼都不在身边。
江时摸着下巴:“那就用你的办法,让他说清楚‘江時’是谁,七天前是怎么死的,还有这个街区闹鬼的传闻。”
听到完整的要求,幻鬼点了点头,身影逐渐消失,随后出现在审讯室内。
他这才收起万花筒,站起身看了一眼周围。
穿着旗袍的女人惨死在墙边,到处都是混乱的血迹。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具尸体并没有和之前一样,变成纸灰消散。
“所以它们到底是什么?死去百年的鬼仆,还是迷失在这里的人?”
他放出红鬼,试图让她跟之前一样清理现场。
结果却意外地发现,即使饿了很久了,红鬼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一眼。
她盲目地在屋子里转悠,径直无视了地上的血迹,在地上不断嗅闻。
“看来就算再像人,他们也只不过是鬼仆,红姐都不吃的那种。”
江时思索片刻,决定将尸体收起来,准备等晚上再观察,看看她会不会变成纸。
“话说现代有治安署在管,民国会有人管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