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声音稍微有些大,引得周围一圈同学窃窃私语,侯三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
“你这关注点咋那么奇怪呢?我把你当哥们才跟你说,你别告诉别人。”
江时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把你当哥们才告诉你,小头控制大头,阎王来了没救。”
“我又不会作死,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呢。”侯三反驳道,“这不一时色令智昏,现在后悔了嘛。”
他拍了拍胸脯继续说:“你说有鬼那就肯定有。我包听劝的啊,让班长换个地方不就是了。”
“话说回来,老江你最近忙啥呢,都没怎么见着你人。”
江时移开目光:“我啊,忙着继承祖业……丧葬一条龙服务,刚从殡仪馆回来。”
“啥时候死了跟我说一声,下葬给你打七折。”
听到这话,侯三畏惧地缩了缩脖子,尴尬地笑了两声:“你还是那么爱开阴间玩笑。”
看到对方的表情后,他突然就明白,这可能不是玩笑。
会议散了,江时喝完杯底的水,起身便离开了教室,消失在走廊尽头。
唯留室友在原地发愣,心里发毛的感觉久久不散。
学校的下课铃照常响起,在夕阳下来回激荡。
几个呼吸之间,他便回到了熟悉的出租屋。
刚进门换下鞋子,就听到屋内传来嘈杂的叫唤声。
“救驾!救驾!”
房间里鸡飞狗跳,那只鹦鹉飞起几丈高,正在与拿着鸡毛掸子的阿婆斗智斗勇。
“小江,你终于回来了。”房东太太就像看到了救星。
她鼻子有些不通畅,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怎么养了宠物,也没跟我说一声,阳台上都落的是毛。”
见情况不妙,江时快步走进屋内,一把抓起鹦鹉塞进笼子里,“咣当”一声关上了笼子门。
他也没有预料到,这傻鸟能用喙把门锁啄开,大摇大摆地跑出来拉屎。
“果然备用粮食,就应该早点吃了安心。”他心里叹道。
走之前忘记了塞进镜面里,挂在房间的窗台上,所以才闹出来这么大动静。
“给您添麻烦了,我会处理。”
好在房东太太并没有生气,只是一味地打着喷嚏:“没事,就是人老了,对这些小玩意儿有些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