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塑料膜外往内看去,一汪碧波不断荡漾,如同翡翠玉白化为流体。
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往生香奇臭无比,生机盎然只不过是表象,过度的繁衍生息代表腐败的蔓延。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东西和尸鬼相生相克。
尸体的腐烂是生机的开始,一鲸落而万物生。
“如果这玩意来自旧神的话,大概是八苦中的生之苦。”
他注视着液面沉思道:“以此类推,尸鬼是死之苦,嫁衣鬼是爱别离,鬼街是五阴炽盛。”
“但话又说回来,八苦相关的物品我都三项了。”
“要是全都凑齐了会发什么呢?不会给我整个大的过来吧。”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甩开脑子里的杂音,开始专心研究祝福圣杯的用处。
“老登说这东西治疗瘟疫有奇效,可是我又不需要治病。”
“算了,不管有没有用,先收着再说。”
江时收起了圣杯,随后清点起花名册上的人名。
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一条命,刻在石碑上便能轻易收走。
杀人变得易如反掌,当生命化作纸质的文字,似乎就失去了原本的重量。
他顿时有种阎王点生死簿的感觉。
“嘶……我的能力配合起来,都能在人间开地府了。”他突然想到。
“啥时候找个黑白无常,躺平靠它们管理抓到的鬼,美滋滋啊。”
就在江时琢磨怎么装修镜中空间时,苏朽突然给他打来了电话。
他沉吟了片刻,还是选择接通。
联想到失窃的圣杯,对方有可能是来问他有没有线索的。
不过他转念一想,在对方的视角里,自己一没出席会议,二连圣杯长啥样都没见过。
怎么都不可能和这事扯上关系。
而且抛开结果不谈,他本来就没偷这东西,是它自己掉到脚边,故意来碰瓷的。
一个矿工摔了一跤,刚好摔到国宝脸上,于是他为了保护文物,给它挪腾到了一个更安全的地方,那能说他犯法吗?
包不能的啊。
想到这里他就放松了很多,坦坦荡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