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誉摇头,“不必了,殿下只管管好自己和这天下的黎明百姓即可。”
有了宗誉这句话,傅铭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所有的慌张瞬间消失不见。
“还有我们国公府,也支持七殿下,我看谁敢上前一步!”
“二殿下已死,西夏的使臣已经逃了回去,如今大熙正值内忧外患的动荡之际,只有七殿下登基才能理顺超纲稳定朝局。”
“你们一个个的都昏了头了是不是?难道真想跟着袁不舆这老贼造反不成!”
白国公的这番话还是起到了一点作用的,至少有一部分大臣离开了袁不舆的队伍,悄悄占到了一边,看样子是要保持中立。
“白国公,到底是谁要造反?”
“七殿下杀兄夺位,不管是按什么排序,就算没有陛下的传位诏书,这皇位都应该是正统中宫所出的嫡子,二殿下来继承皇位才对。”
“何时能轮得到七殿下来争。”
“以袁某所见,七殿下就是知道自己争夺皇位无望了,所以才趁机对二殿下痛下杀手。”
他忽然指着傅铭重重喊道,“他,才是真正要颠覆朝堂的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七殿下出来与二殿下争夺皇位,此时大熙的朝局又怎会越来越乱,各地的奏章和京城百姓的安置问题,又怎会延时至今!”
“这一切的罪过祸首,分明已经很清楚了,你们不要被蒙蔽了双眼!”
袁不舆果然不愧是在宰相之位稳坐了这么多年的人,几句话又把局势扭转了过来。
傅铭的生死,和他往后的一切荣辱全都在底下这些朝臣的一念之间。
到底是顺利黄袍加身登基为帝,还是被扣上弑兄夺位的乱臣贼子的罪名遗臭万年,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这些大臣就是胆小怕事的墙头草,谁都不愿意追随有污点的人,袁相几句话过后,下面的议论声顿时又开始对傅铭不利起来。
就连傅铭自己都很紧张,忽然他把目光投向了方锦绣。
他之前在锦绣最难的时候选择了袖手旁观,现在还有什么资格拉人家下水,万一今日袁不舆说服了大部分朝臣,把他弑兄的罪名给坐实了,他和母妃就都没有翻身之地了。
走上夺位这条路本就是他和母妃自己的选择,败也认了,但他没脸拉着帮过他无数次,对他们母子还有救命之恩的方锦绣一块去死。
不过片刻之间,傅铭叹了口气。
他拍了拍宗誉的手臂。
“武定侯,多谢你们的一番好意。”
“袁相今日怕是有备而来,我怀疑二哥的死也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是筹谋已久,你们不必为了我冒这么大的险跟他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