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前往盥洗室洗漱,心底竟隐约有些遗憾,这种遗憾叫做“无法给漂亮猫咪吹毛发了”,害,我们猫奴就这么点兴趣爱好。
辛瑷麻溜给自己吹头发,接着上面霜、涂唇膏、抹身体乳,收拾完毕躺在床上拿了平板开始记日记。
傅西泽洗完澡出来,拿了辛瑷用过的吹风机,吹头发。
几分钟,傅西泽头发吹干,放下吹风机,往床的方向缓慢地挪,想到要和辛瑷同床共枕,傅西泽口干舌燥,只觉得一切暧昧又躁动,以前也不是没睡一起过,城中村出租屋,甚至傅西泽宿舍,两人都睡过一张床。
这里很不一样,这是辛瑷家,这间房间,是辛瑷从小长大的地方。
因着这份时间感和空间感,你就是会觉得这是截然不同的体验。
辛瑷日记记完,抬起眼帘看向傅西泽,又想到的桌子上的面霜和唇膏,道:“你随便抹点吧!”
傅西泽嗓音嘶哑:“不用。”
辛瑷又问:“你不干吗?”
这是北京的深秋,怎么可能不干,但是可以扛啊,傅西泽低声回:“有点。”
辛瑷追问:“那干嘛不抹。”
傅西泽给出了答案:“懒。”
辛瑷失笑,他干脆放下平板,起身下床,先是去卫生间洗了把手,再给他男朋友抹香香,他抠了面霜乳化给他上脸,还抠了一坨给他抹手,至于四肢和躯干,不是不想给他抹,而是真上手,这是哪里来的油腻男,找理由揩油吃豆腐占便宜……吧!
咱是正经人谢谢。
对了,还有唇膏。
辛瑷的唇膏是罐装的,他无名指沾了些膏体,指头抬起,抹上傅西泽纤薄又柔嫩的唇。
似乎是很寻常的画面,辛瑷画素描的时候不止一次懒得抽纸巾直接用指头擦阴影,偶尔上色,他都觉得指头才是最棒的画具,灵活又好用,那些各色各样种类繁多的画笔想来不过是某种消费主义。
偏偏,这一切都透着不同寻常。
这是傅西泽的唇,你哪怕盯着,什么都不干,都有种赤|裸又直白的情|欲之感,更何况辛瑷不仅要盯着,还直接上手,细致摩挲。
开始觉得自己不是正经人了。
我或许就是找理由揩油吃豆腐占便宜的老流氓。
傅西泽的脸和手,因着辛瑷给他抹面霜和手霜,被辛瑷缓慢细致一遍遍抚摸过,本就给撩得肉紧情热。
而且,今晚这局,辛瑷攒的,又都是熟人,许尤、周宴深也会帮忙看着,没有安全顾虑,不论傅西泽还是辛瑷都喝了酒,还喝了不少。
滚烫热水兜头淋下,酒意和爱意持续升腾,傅西泽想到辛瑷,是满腔的柔情蜜语,大半夜又容易神志不清下半身托管,再被辛瑷纤长如玉的指头一遍遍蹂躏过他的唇。
傅西泽喉结滚动,他失控一般,就着那根指头,吮了一下。
辛瑷指尖被不轻不重地这么一吮,触电一般收回了手,心脏咚咚咚狂跳,这人怎么这样啊,比我还老流氓。
他抬起视线看傅西泽,傅西泽目光沉得像是窗外夜色。
辛瑷愣住,心跳骤停。
傅西泽已然凑过头,去亲他。
好像突然变得很爱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