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这名医生立刻眼前一亮,待卫燃松手之后,立刻一溜烟的跑没了影子。
片刻之后,缝纫机拎着几个手术包跑了过来。
“摇篮他们还在地下室吗?”卫燃换上希腊语问道。
“你怎么还会希腊语?”
缝纫机错愕的念叨了一句,然后立刻答道,“还在,她和伤员们都还在地下室。”
“我们弄到一辆装甲车”
卫燃言简意赅的解释道,“现在车里有四个受伤的孩子需要救治,我一个人恐怕忙不过来,所以需要帮手。
在初步治疗之后,热气球和他的朋友会冒险驾驶装甲车,带着受伤的孩子尝试离开难民营。
这是有风险的,可能活下来,也可能会被发现然后被杀死,我们决定用伤员冒险。
该你了缝纫机,做出选择吧,我们的时间很紧迫。”
“如果送出来还会回来吗?”缝纫机问出了关键问题。
“如果可以,他们会驾车回来运送第二批、第三批,直到被发现为止。”
“你们的装甲车还能塞进去几个人?”缝纫机问出了第二个关键问题。
“五个,最多五个。”卫燃艰难的答道,“我们需要治疗空间,而且治疗结束之后,立刻就要送出去。”
“给我两分钟时间”缝纫机说完,撒腿跑向了通往负一层的出入口。
虽然说是两分钟,但实际上缝纫机浪费了足足十分钟的时间。
这十分钟的时间里,乌姆大叔已经将装甲车提前开到了之前他们经常翻窗子的楼道尽头。
也是这十分钟的时间里,缝纫机已经招呼着几个医生帮忙,悄无声息的挪开了通往负一层的阻塞物,从里面搀扶出来足足8个受伤情况轻重不一的孩子。
“让他们也上车吧?”
缝纫机近乎哀求般的问道,“完成治疗之后我会下车给他们让出空间的。”
“你要知道,跟着装甲车撤走也是有风险的。”卫燃提醒道。
“大家都知道”
缝纫机急迫的说道,“但他们留在这里真的就能活下来吗?”
看了眼即将被重新堵住的负一层,以及站在负一层楼梯口用东正教的方式虔诚为那些受伤的木思林孩子祈祷的摇篮,卫燃最终点了点头。
“上车吧”
卫燃话音未落,过来帮忙的几个男医生立刻齐心协力,将挑选出来的8个孩子抬过窗沿送进了装甲车里,催促着他们尽可能的往里挤一挤。
没有任何的耽搁,卫燃和缝纫机也钻进拥挤的车厢关上了舱门,同一时间,热气球则离开车厢爬上了车顶,抱着枪坐在了机枪塔的边上。
不等车子动起来,卫燃已经借着背包的掩护取出了金属本子里的煤油汽灯,将其点燃之后挂在了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