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有职业道德的。她又不是张勇。低声说了句“好”,就从包里拿出一张湿巾,低头慢慢擦起来。
她擦了一路,上车时什么样,下车时还是什么样。
但程远洲没关注了。他只觉得累。身上累,心里累,下车后就被保镖扶着,往房间去了。
“哎哟,程先生怎么这么不小心哦?”夜已经很深了,阿姨端来一杯热牛奶,到白真真房间里,“怎么样?没事吧?”
白真真接过牛奶,说道:“没什么事,就是扭伤了,休息一阵子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阿姨说道,“明天我去买点猪脚,给程先生炖猪脚汤。”
那可不。以形补形。
白真真点点头:“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阿姨忙说,“那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白真真点点头。
等阿姨出去,带上门后,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程远洲的脚扭伤有点严重,这可不是养十天半个月就能好的。而且不单单是静养,他后面还要进行康复训练才行。
笑死。
他如果不遵医嘱,以后估计都打不了球了,除非他能够像小美人鱼一样,踩在刀尖上跳舞。
她慢悠悠喝完牛奶,然后卸了妆,换上一身素净淡雅的衣裙,去程远洲房间探望。
“叩叩叩。”她敲门轻声,“程先生,是我。”
就这个语气,程远洲就不想看见她。
没人应声,白真真等了等,就推开房门。
“程先生,对不起。”她站在门口,双手拘谨地交握在身前,“给您添麻烦了。”
程远洲穿着一身深蓝色睡衣,坐在床上,一本薄薄的画册被他平摊在腿上,珍惜地轻轻抚着。
“出去吧。”他淡淡道。
白真真没有多话,老实巴交地应声:“是。那您好好休息。”
转身,带上门。
临走之际,她忍不住回头:“您多保重。忧思伤身。”
她口吻担忧,眼神里还多出几分感怀,程远洲吸了口气,手指微蜷:“知道了。”
白真真没再说什么,轻轻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