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的几个人,围着冰棺诉说着一阵痛哭。
“姐啊,你住院你也不说一声,我还是来考城看你才知道了你住院的消息,说去看你,你也不让,说什么疫情不让人去,我就没去。”
“每天心心念念,你早日好了,早日好了,回来我就可以来看你了。前两天你下了手术就打电话给我,说你没事儿了。这手术做了没事儿不就好了?”
“我数着日子,等着你回来,结果盼来盼去,盼到了这个消息。姐啊,你怎么那么狠心,撇下我们就去了呢?”
史景听着小姨叨叨,打电话似乎就在不久前,可是如今却早已阴阳相隔,顾不上劝小姨,自顾自“啪啪啪---”的落着眼泪。
“妈妈,不哭了。妈妈,不哭了。”旁边玩的小妮跑了过来,给史景擦拭着眼泪,史景才缓了过来,赶紧拉起一边依然痛哭的小姨。
真是,差点忘了自己的“正事儿”。
“小姨,不哭起来了,地上凉,保重自己的身体。”史景搀着小姨胳膊劝着。
这也是史景这边的习俗吧,拉几下人就起来了。还是那句话,后面吊唁的人多呢,你不能一直占着场地不是?
还有,一直哭算什么事儿?总要就坡下驴不是?
所以说,老祖宗的智慧是无穷的,什么不懂,照做就可以。
“我不起来,你们没一个跟我姐亲的。你看看,亲老公、大儿子、大媳妇,殡都没出,开车跑出去玩了;小儿子也不哪里去了;这灵堂也变成小孩打闹玩耍的地儿;姐啊,你命好苦啊,都没人和你亲。。。”
史景呆愣住了,这哪里和哪里啊?怎么就变成老妈没人孝敬命苦了呢?
“小姨,不是你说的那样。。。”史景连连解释史兴他们此时去的必要性,以及其他。
说话间,史岭进来了,看到小姨父,连忙掏出来香烟,打着招呼。
“姨父,你们来了?刚刚一帮朋友过来,我去送了送。”
小姨父摆了摆手:“不抽了,早都不抽了。是,确实是忙,人来客往的,都是事儿。”
史岭又把烟放回了盒子里,一脸疲惫的看着远方,叹了口气:
“是啊,从住院到现在,差不多算得上是连轴转了。我姐一直在医院,我哥他们郑城呢,也照看着。我也就是中间跑来跑去的回了这么两趟,但是也真的累。”
“是,坐车可累了。”小姨父附和着。
“心累。”史岭长吐一口气,幽幽道。“菲菲,我哥那大闺女这考上大学,第一次去报到,我妈这样,她舅送去的,真担心孩子有没人管的想法,有心理落差。”
“现在又想调专业,我爸他们一早上去菲菲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