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自各行各业,能力普通,品行一般,也正是因为一般,他们向上爬的力量不够,往下拉人的心也不狠,但那种妄想超出平淡生活的心却又一直不断地躁动着他们。
“喔唷,你这个包包真好看,儿子给买的吧。”
“你真是幸福死了,儿子能赚钞票还那么孝顺,哪像我们家那小祖宗,跟讨债的一样。”
“哈哈,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你家阿强也不错啊,人多老实。”
……
“孙家那女人我看快得意死她了,早晚摔下来,摔死她。”
“她们家那小孙,上学的时候还没我们家阿强好呢,天天游手好闲,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成小老板了。”
“听说生意不干净呢,搞不好哪一天要蹲局子也说不定……”
就这样不痛不痒,又充满了妒忌与虚荣的话,充斥在每一天的生活里。
过去的十几年,日子就像洗过衣服的肥皂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伴着些许馨香的臭味。
人心生满沟壑,总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当雨水不够丰美的时候,这些阴暗的角落即便生长出什么,也会因为营养不足而成不了气候。
但如果以权势浇灌,很难想象那些吃人的野草会疯涨到什么程度。
而权势,本身就是群居生活所附带的必然产物。
“人类社会已经不能依靠自身的力量解决自己的问题,也不可能凭借自身的力量压制自己的欲望与疯狂。”
“人类的社会只会在不断地反抗、崩塌、重建中周而复始,直至文明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