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野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完成偷袭之后扭头就跑,躲到时渊身后开始笑,挺直腰板满是胜利者的姿态。
“一击必中,我赢啦!”
林深当场就急了:“怎么就赢了,你讲不讲武德,他都没参与!”
“时渊没参与也挨了你一下呢!”
林望野据理力争,理直气壮地说道。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破防什么?心疼了?!”
林深险些被堵了个哑口无言,硬着头皮杠回去。
“谁急了!我一点都没
急(),我急什么?我有什么好急的?你别瞎说?()_[((),我根本就没急。”
再发展下去就成小学生吵架了。
回想另一个时空同样节点的林深,陆成轩很难和过去的自己和解。
但还是庆幸这次留住了眼前人最好的模样。
青春的年华会老去,
少年的热忱永不过期。
雪沾到温热的皮肤很快就融化了,陆成轩随手拭去脸上的雪,走上前把林深扔在地上的羽绒服捡起来抖落干净,抬手披在他身上。
“差不多到这吧,再胡闹都要着凉。”
比冬雪还要沉稳清冽的嗓音响起,林深和林望野不约而同地宣布停战。
一个后知后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老老实实裹上衣服。
一个抱着男朋友搓手取暖。
这个年纪年轻气盛,跑了这么一会儿也不至于会冷到。林深掏兜把里面的雪粒弄干净,随手拍拍胳膊。
“去吃点东西吧,饿了。”
“好啊。”林望野点头,把手塞进时渊兜里捂着,把脖子缩进围巾里:“我记得过了前面路口就有好多卖小吃的了,去看看!”
西北桥头下边人行道的锅贴小店,连工作日的非餐点时间都在排队。
深冬里,煎锅的热气蒙着陈年油垢的玻璃,只能看见里面隐约的一个身形,大哥臂力斐然,单手把巨大的、磨盘似的煎锅从火上挪开,吆喝一句:“好喽!出锅!”
林望野在马路对面咽了下口水,扭头目光灼灼:“就吃他了。”
“你的眼神像是要吃那个厨子。”林深打趣他说。
“把我逼急了我真能。”
吃了这么久病号饭,林望野别提有多馋外面的东西,想也没想连连点头。
走过马路,更清晰地听见大厨刷锅的几下巨响,尔后铁盘锅置于火上,瞬间的高温消弭了煎锅里的水汽,接着倒油、下锅贴。
冬日里这样油煎的滋啦声格外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