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像个可怜小狗,整个人蜷在衣柜里,身上盖着蒋旭升的衬衫。
Omega孕期的本能筑巢行为。
蒋旭升离开后他的腺体越来越热,发情期也变得来势汹汹。
他的腺体烫的难受,家里没有人,只能自己熬过去,室内的信息素浓度太高,Omega整个人已经开始神志不清,眼压力增高,在昏睡之前就已经看不清楚东西了。
腺体出问题时,他就是个小瞎子。
望舒习惯了自己一睁眼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
丈夫没有信息素,他却在床上渴望一个标记,叫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就连望舒自己都觉得这样对蒋先生太不公平。
但是太痛了,丈夫的尺寸明显不是自己能接受的。
很多人说Beta是普通人,要比Alpha差劲很多,望舒没有经历过旁的,以前测量过,里面到肚脐下方的位置,21厘米。
望舒还是觉得自己太娇气了,一点疼都受不了。
Omega被临时标记的时候可以痛感降低,或者打一针抑制剂,他不是真的想要一个标记……
只是不想太痛…
望舒觉得委屈又自责,自己怎么可以在那么幸福的时候说出如此煞风景的话呢。
这样根本就不是一个好妻子,是坏孩子。
望舒的身体即便在孕期养胖了一些,也仍旧纤瘦,腺体热让他不得不褪去所有的衣服,埋在衣柜中,用蒋旭升的衣服筑巢,嗅着一点点男人身上的木质香水味道也好。
Omega在衣柜中睡了一夜,醒来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咬着蒋旭升的衬衫,将一块布料含到湿透。
四四方方的衣橱里有长久不见太阳的潮味。
望舒摸索着手机,想要给蒋先生打电话,求他原谅。
手臂很软,他的双腿夹着衣服,哼哼唧唧的,不知道是睡了很久还是晕了很久,手臂几乎没有知觉了。
眼前一片黑,望舒不记得抑制剂在哪里。
他只能含着男人的衬衫,轻轻的咬,面颊深深的埋进衬衫前胸的位置,假装自己被丈夫拥抱着。
“蒋先生……”
“蒋先生……”
哺乳动物在生产前总是喜欢找个安全的巢穴,有自己熟悉的气味,最好有让自己感觉安全的主人陪伴。
瞎了眼的Omega听见‘咔哒’一声,很像打火机点燃的声响。
望舒摸索着衣柜墙面,不记得自己究竟有没有关掉衣橱的门。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木质香味,像药草气息,望舒差点以为自己被腺体热出了幻觉,抱着丈夫的衬衫从衣柜中爬出去。
他已经站不住了,隆起的肚子很重,让他的腰塌下去,身体又软,整个人只能跪着爬出去,摸索着。
想寻找这味道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