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就把肖总晾在那不好吧?”颜池春追上来,顺手把手上的东西都扔给球童。
蒋旭升皱眉,不耐道,“去把季风找来。”
“喂!”颜池春被落在电梯门外,“他都睡了!”
电梯上行直达套房层。
柔软的地毯被踩出沉闷的响,划卡进门,蒋旭升转弯没有见到沙发上的人,毛毯有一半孤单的躺在地上。
“望舒?”他叫他的名字。
没有人回应,来不及开灯,蒋旭升在漆黑的套房中几次险些被绊倒,到卧室打开灯便看到客厅满地玻璃碎片。
沾着血迹。
浴室中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蒋旭升推开那扇半透明的玻璃门,呼吸被水淹没,几乎窒息。
望舒坐在浴缸中,光裸的脊背被水淋出珍珠一般的光,手臂通红一片,小腿和脚心渗出的血珠被水冲刷,稀释,泡了满池红酒般的颜色。
omega看不见。
脸颊因为失血变得惨白,淋水声挡住了开门的动静,望舒没有发现他进门,木讷的眸光呆呆的看着一个位置,轻轻的擦手臂上被烫伤渗血的位置。
好像擦掉了血他就没有受伤。
omega咬着嘴唇,伤口的痛让他难耐,但又似乎习惯这种感觉,哪怕是自己一个人都不会喊出来,只是眼皮软软的垂着。
他擦着伤,也在水下擦着泪。
肩膀也随着哭泣颤动,蒋旭升的心跟着揪起来。
他几步向前,望舒瞬间听见脚步声,无措的伸手在浴缸底下摸索放水。
但来不及了。
蒋旭升蹲下身按住他的手时,他还心虚的吸了吸鼻尖,嘴硬道,“我在洗澡,您怎么不敲门。。。”
他心虚重复:“在洗澡,马上就好。”
“洗澡?”蒋旭升将他从水里抱出来,擦干。
“我自己能擦。”望舒难得犟嘴。
蒋旭升把他放在水池上,另一只手握着他的小腿微微抬起。
皮肤上的伤口被水泡的发白,胸腔像是有团东西烧了起来。
撒谎。
又撒谎。
这次是真的在睁眼说瞎话。
“为什么挂我电话。”蒋旭升忍着怒气给他一点点擦干净,手指又不敢用力,怕弄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