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了你最好的选择,却也不是非他俩不可。”
若是能牵制傅应绝跟傅锦梨当然是最好不过,既得利益也能达到最大化。
可若是这边伸不进手去,他也有别的打算。
詹十鸾知晓他指的是什么,可却也无能为力。
南度王将她养得如珠似宝,却没有教给她半分自保的能力。
一朝头顶殿宇坍塌,她便束手无策,只得接受暴雨洗礼。
“皇兄,我,再给我两日,小殿下纯善,会叫她听我的话……”
她声音发抖,带着耻意。
去算计一个三岁多点的孩子,还要利用那份天真去谋夺别人父亲的东西。
詹南禹是始作俑者,是大为恶人,她呢?
她假意屈从,求得安生,她一旦做了,又同詹南禹有何区别?
可这次,詹南禹却是不太好说话了。
他忽地站起来,一步步逼近詹十鸾。
詹十鸾被吓得后退两步,却叫一只大手扯着头发拽了回来!
“啊——”她痛呼一声,去掰那手,却是无法撼动分毫。
“皇兄——放手,好疼……”
她苦苦哀求着,詹南禹却是欣赏她这份痛苦。
极脆弱,极狼狈。
以往那样高高在上的公主,现在被自己随意打骂。
一朝跌落云端,叫烂泥里虎视眈眈的恶犬狠狠咬住脖颈。
想想都解气。
“明日,明日点兵北上,他定要城门相送,我便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扯过詹十鸾的脑袋,不顾她的啜泣,阴沉沉地对着她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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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十鸾已然是哭得不能自已,只能连连点头,哪里还能见公主之尊。
她的尊贵由父王高高铸起,像是菟丝花攀附参天巨树。
如今巨树腐朽,她被砸向大地。
而詹南禹,就像是路边的一块顽石,初时不起眼,此刻却也能轻易将她压得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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