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在欺负她,我是坏蛋了呀。”
听完她磕磕巴巴的叙述,几人大致也清楚了状况。
小孩儿的思维极其简单,她哭了,我没哭,那我是不是就在欺负她。
“放屁!”赵驰纵忽地出声。
“动手了才叫欺负!”
得,都是俩糟心的。
薛福蔚这时也摸了过来,“瞎想的,我估摸着她是太感动了。”
小梨子连怎么办都告诉她了,不是感激涕零,是什么?
季楚微笑,行了,三个。
唐衍倒是有些不赞同他们的说法,“没有欺负她,她这只是一种……”
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一种,手段?”
“你觉得自己没有如她的愿吗?可是,她的目的达到了。”
这位小殿下心软了,若不是因着里边有陛下的影子,她会不会如今日一般坚决,还是两说。
季楚也如是道,“弱者……唔,不厉害的人不是没有错,他们只是……”
“只是看起来可怜而已,不能因为谁哭得厉害谁就有理。”
怕奶团子听不懂,他特意换了措辞。
弱者非无罪,若是啼哭便能讨得‘公道’,那国家得乱套成什么样。
他们二人说得有道理,许雅确实也存了几分这样的心思。
这算起来,也是后宅阴司手段,但她只学得一点皮毛。
也就能骗骗什么都不知的龙崽子。
但凡是意志不坚的人,被这样的水弹轰炸,就算自己有理,都难免生出怀疑来。
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虽然目的没有达成,但还是留下了些许影响。
几人都说的十分有道理,小人儿有些纠结但没多拧巴。
她想着回去要同爹爹说一说的,爹爹瞧着也是十分聪明的模样。
这么一打算,她下学时见了来接她的小全子,挨着他又是一副叽叽喳喳的模样,小嘴张张合合,一刻都未曾停过。
詹十鸾有命在身。
可大启天子深居皇城,等闲时刻是见不着人的,更别说他们这一行不太受欢迎的来客。
别人礼节上也没有应付,面面俱全,毕竟国都实力也摆在这儿了,住着比在南度时候还要舒服些。
但她皇兄詹南禹几次递了帖子进宫,那头都说是出征在即,陛下公务繁忙,没时间亲自招待诸位,望诸位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