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吻下去?嗯?”他问得好轻,好醉人。
“我本、本来就没有要吻你,我只是、只是怕你着凉,你睡在那儿,不、不好——”
她的结巴辩驳,他没听入耳,仅追回他想知道的答案。
“我不是告诉过你,你该学习着顺心遂意,想做什么,就试图去做,不用勉强自己忍受。”
“你自己方才也说了,你在压抑”曦月脑门热烘烘的,仿佛要沸腾起来,思绪乱了,他的声音正巨大地重复——
你若吻了,我就视为两情相悦,毋须再对你压抑,装出一副君子假像。
她必须费好大气力,努力吐纳,才能不在那句话里迷醉、融化,不被自己双腮的热红,煮沸了理智。
“这代表——人,不可能永远只顾自己心意,多多少少须考虑到旁人,考虑到会不会害对方困扰。”
“对,要考虑会不会害对方困扰。”勾陈颔首,认同的表情很是正常,接着又道:“你没吻下来,害我好困扰。”
曦月险些哽住——被自己的抽息。
他没停下,嗓,带丝甜美,继续说:“我很困扰,你不想尝尝看,我吻起来是什么滋味?”
“我”
想。
怎可能不想?
他的唇,看起来那么美味
“我很困扰,你明明看起来很喜欢我呀,没有一丝丝想亲近我的念头?”说着“很困扰”但他脸上压根不见“困扰”倒是调侃居多。
怎可能么有?
她多想靠近他,待在他身边,腻着、偎着
“都怪我自己,话说得太满,允你承诺在先,不能对你胡乱出手,一定要等你主动,唉,好想食言”
他喟叹的表情,实在太可爱,让她又羞窘,又想笑,又不忍。
微噘的唇,简直诱人。
诱惑着她倾身,吻去那一声叹息。
或许,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在他仰躺于竹榻时,暖阳洒落,他身上的红发、红裳,混着日芒,更加耀眼、更加迷眩她就想吻他了。
勾陈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噙着笑,任她采撷。
他以为必须使出狐媚术,才能获得她一吻呢。
怕她有所遗漏,更怕她来去太匆匆,他开始引诱她、指导她,要她延长甜美的接触。
他伸出舌舔弄她的唇,凿探唇心,让她吮含着他,而他,也正细细地品尝她的味道,甜似糖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