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在发梦哪。
她伸手抚摸她的发丝,将可爱的凌乱,撩整、梳齐,又流连了好一阵子,才打算暂离。
这一回,还是走不成,一声吁叹,二度留住了她的脚步。
叹息之后,是近乎不满的咕哝:“胆小表,我以为你会吻我。”
亏他装睡,怕她一走了之,特地又给她二次机会,却久久盼不到有人落下吻来。
“你——你、你想来多久了?!”
她愕然对上那双艳红的眼眸。
“我没睡呀。从头到尾,不过躺着乘凉。”
没、没睡?!那那她方才——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他都——
“你若吻了,我就视为两情相悦,毋须再对你压抑,装出一副君子假像。”他好惋惜说道。
浅白点说:她吻了的话,他就会扑上去。
要一只“兽”字辈的他,乖巧不许“开动”真是天大考验。
考验定力和耐心。
听她呢喃诉着那些小秘密,每个字,恁般甜美。
剧烈的狂喜,倾巢而出。
没有半只兽,能在那种情况下,忍住激动。
他忍。忍着在等待,屏息,等待她靠近,甜美的唇贴熨上来。
等不到,好呕。
曦月脸蛋轰然一热,染得通红。
为他叹息的声调,为他欲求不满的神情,为他红眸之间闪动的渴望。
她第一个反应,是想逃,将做了蠢事的自己,找个地方好好埋起来!
桌底下、床底下、米缸里,哪里都好!
“欸,等等嘛。”
勾陈轻巧使劲,箝握住她的手,简简单单又把她逮回来。
“我、我要去淘米了”她胡乱寻找借口,被他握住的肌肤,热得像要烧起来。
“曦月,别逃避。”魅红色的眸并不放过她。
“我才没有逃避——”
“为什么不吻下去?嗯?”他问得好轻,好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