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日可跟我说了,斩草除根!”屋内,赵鸣轩平复片刻,冷然问:“能确保我们弄死赵珩斌兄弟俩,父皇也无所谓吗?”
“我先问你个问题,我朝的当朝第一世家是哪家知道吗?”
“你废话!”赵鸣轩瞬间无语,瞧她还很认真,无语凝噎道:“你脑子又出问题了,问我这种人尽皆知的事,当然是太子的外祖家华国公府盛家。”
“不,是你的外祖家,权家。”
赵鸣轩特别无语加无奈:“我外祖父辞官归隐都多少年了,权家甚至没有爵位能传承,我大舅现在只是吏部尚书,我小舅都没有入官场。就算靖国公是从权家过继出去的,可他现在到底是姓林。”
“朝廷目前有97万大军,其中25万兵马握在闲云野鹤的权相夫妇手中。”傅归晚问:“大兄弟,权家握有大熙14的兵马,皇家之下,天下还有哪家能越过权家?”
赵鸣轩神情惊变:“福儿你说笑的吧?”
“权家一门三相啊。”傅归晚长叹声:“我朝开国丞相姓权,高宗的皇后就出自权家;高宗皇帝驾崩,权皇后认先帝为子,先帝才能继位。
权太后在世时先帝的生母顾太后只有做太妃的份儿,自先帝继位伊始,权家便已是当朝第一世家,历经50年,背后聚拢了多少势力是我们根本无法想象的。
贵妃入宫,诞下你之后,老师辞官是权家和皇家之间的相互妥协,免得将来发生无可挽回的惨剧,而兵权则要等到两位老人驾鹤西归前才会交出来。”
赵鸣轩着实被震惊到了:“真,真的?”
傅归晚点头:“正是因此,贵妃和权家从没有争储之心,因为圣上对权家顾忌太多。你是圣上最疼爱的儿子,但也会是圣上最后才考虑的继任者。”
“竟,竟是如此?”赵鸣轩喃喃自语。
“抛过这层因素,贵妃也没想过,否则她生前早已成为继后;你很清楚,我劝过好几次,圣上乃至太子和大姐都劝过。”傅归晚打量他问:“其实三哥哥有想法的吧?”
当年的三皇子有多意义风发?皇后仙逝,他的母亲执掌后宫,他又为皇帝最疼爱的皇子,没有想法才叫不正常。
“我说我完全甘心,你信吗?”赵鸣轩自嘲:“当年册立储君时我是有一两丝不甘心,可我娘根本没想法;她对大哥、大姐视如己出,权家也安安分分没想过要帮我争取,我就算有不甘心也只能收起来。”
“换作我是你,我也会有点不甘心,这是人之常情,但这点不甘心超过母亲留给你们的兄弟情就不合适了。”傅归晚劝道:“千万别因为腿伤的变故而改变初衷。
赵竤基是你亲大哥,无论他将来登基后会怎么对你,都是将来的事;他没有不仁,你最好别不义,你老爹这么大岁数了,再害得两位母亲死后难安,于心何忍?”
“我现在能站起来,为自己和我娘报这个大仇就满足了,别的没想法。”赵鸣轩冷声道:“对赵珩斌兄弟俩,你准备怎么办?”
“这得从长计议,不过我昨天帮你向太子要了个承诺,下回见到你记得谢谢你大哥。”傅归晚把储君的口头保证告诉他,顺便问:“你想过赵珩斌为何要去和谢玉颜厮混吗?”
赵鸣轩瞪她。
“我和你说认真的,你真该感激你娘当年坚决不同意。”傅归晚终于露出笑意,调侃道:“否则人家进你三皇子府再害你坠马落残接着假意对你不离不弃,然后怀上赵珩斌的种。
让你不仅绿云罩顶还得帮仇敌养儿子,最后被弄死,断子绝孙,你才真是被利用个彻底,好歹现在赵珩博帮你分担了一部分。”
赵鸣轩恨得双目欲裂,用全身暴怒之力把眼前的圆桌给推翻了!傅归晚受惊的捂住嘴,下人们闻声赶来,她急忙给打发掉免得被迁怒。
涂绍昉在窗外都受到惊吓了,担心昨晚的事重演准备就绪要往屋里冲时听到三皇子吼:“你去把那个贱人绑来,我要折磨死她!还有闵昭仪,你现在就去给我夺去她的贵妃位,明天我就要去弄死她!”
他拍拍心口,三皇子应该暂时没想把怒火转化吧。
“我老师快要到了,你冷静点,这么轻易地弄死不是便宜她吗?慢慢折磨呗。”屋内,傅归晚安抚道:“至于谢玉颜,你府上的护卫又不是吃干饭的,你派过去折磨或者你亲自去,你们是皇子兄弟,你到五皇子府上做客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