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抓住赫连容的袖子,还没等他开口,就踮脚吻上他,隐约间,能看到一些人哇哦的声音,但他丝毫顾不上。
他紧紧抓着男人的袖子,过了好一会才松开。
惊蛰倒退几步,抬起的眼睛明亮得很,带着几分古怪的促狭,“我把户口本偷出来了。”
他从怀里,摸出一本鲜红的薄本。
朝着男人晃动了两下。
惊蛰大笑起来。
“赫连容,我们去结婚吧!”
“……好。”
长久之后,惊蛰听到赫连容略带沙哑的声音。
赫连容抚上惊蛰的后脖颈,将刚刚未尽的吻加深,那种恣意疯狂的欲|望,已经无法压抑得住,几乎掠夺走惊蛰所有的呼吸。
“我们去结婚。”
…
当他们拿着新鲜出炉的结婚证离开民政局,身后的报刊亭里最新一期的报纸新闻,网络各种讯息上,全都是铺天盖地关于景元帝与岑文经的双人墓,而在于现实里,他们的手机也跟着嘟嘟响起来。
惊蛰打开手机,看到陈佩如发来的图片。
点开一看,正是他们两人在实验楼下拥吻的画面,附字——陈导心脏有点不好,下次亲快点。
惊蛰面色微红,再往下滑动,就是岑良发给他的。
各种媒体铺天盖地的都是雪夜婚图的头条新闻,以及下面那句——啊啊啊啊啊哥你什么时候去结婚的?你偷户口本了?!
看来惊蛰偷户口本的行为,到底是被家里发现了。
惊蛰扬眉,对上同样在接电话的赫连容。
很显然,现在在给男人打电话的,肯定是岑玄因。
那声音之咆哮,隔着手机都听得清清楚楚。
惊蛰微微踮脚,将手机从赫连容手里接过来,“老爸,户口本是我偷的。”
一句话将岑玄因噎得没话说。
“……要结婚就结婚,干嘛偷偷摸摸的?”岑玄因无奈道,“还真不给你不成?”
惊蛰笑眯眯地说道:“不如自己偷来的有趣。”
也是因为……
惊蛰越过斑驳的光影,看向身旁正垂眸看着他的男人。
“我觉得,今天是个结婚的好日子。”
雪夜白头,偕老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