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此成为整个直殿司最闲的人。
因为闲,来找他唠嗑的人,反倒比之前还多,很是让他听了许多八卦。
闲着也是闲着,惊蛰又在慢吞吞地做衣服。
是给容九做的。
惊蛰在这几月间,零零碎碎也送了容九不少东西。
贵重上,自然是比不过容九,不过好歹是一片心意。
惊蛰看不出来容九到底喜不喜欢,不过,每次收走东西时,男人看起来心情应当是不错的。
惊蛰将裁剪下来的布块放到边上,预备着晚点用,就见门外进来一个……
出乎意料的人。
是鑫盛。
惊蛰“咔嚓”一声,剪断手头的线,“真是稀客。”
鑫盛本就不喜欢他,怎么还会主动上门。
鑫盛走到桌边坐下,看着惊蛰裁剪的动作:“你,就在这做着些女儿家家的事?”这语气听起来,带着点别扭的膈应。
的确不会说话。
怨不得后来掌司不爱用他。
惊蛰漫不经心地想着:“女儿家能做,男子为何不能做?”
鑫盛冷冷地看他:“做这些东西,只会让人跟女人一样愁绪繁多,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惊蛰神色古怪地打量着鑫盛,这人有病吧?
他道:“我想,我们本来,也已经不算是男人了。”他们是太监啊!
鑫盛面露怒色:“你!”
惊蛰淡淡地说道:“你要是只想说这些,那还是快点出去罢,免得脏了我的耳朵。”
鑫盛的言辞里,让惊蛰听了很不喜欢。
鑫盛忍下心头的老血,想起自己的目的,自觉是在忍气吞声:“你,是不是很会处理宫务来着?”
惊蛰穿针引线的动作微顿。
姜金明偶尔会将一些
宫务交给惊蛰处理,可这并没有摆在明面上。
若非时常盯着,是不可能知道。
惊蛰:“你想说什么?()”
教我。?()_[(()”鑫盛道,“我在掌司身边这么久,他却什么都没教。对你,态度却不尽相同。掌司肯定栽培你许多。”
惊蛰纳闷:“我凭什么要教你?”
厚颜无耻的人许多,鑫盛是最醒目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