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令很快就回复了,还未待盛灼看清,电话便打了进来。
压低的男声。
你想没想好?
盛灼轻轻吐了口气,温聿,你急什么?
我能不急么?我可是把命都绑在你船上了,稍有不慎你还能跑,我不得被温白给撕了喂狗吃了?
眼下的温聿,是真的慌张。是以并没有先前刻意的悠闲语调,也就少了几分欠揍的气质。
最近还不行。盛灼说。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计划是死的,人是活的。目前出现不少意料之外的事情,所以我得好好想想。
盛灼垂下眸子,摆弄着手里的打火机。
像你说的,青枭已经不信任你了。你还犹豫什么?也不需要再顾忌这顾忌那,小施手段便能让青枭和温白对上。
温聿说得很急。
新仇旧恨加一块,他们必定是不死不休。先前我们还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搅浑省城这潭水,现在还有什么比青枭乱起来更好的选择么?
盛灼没说话,也没反驳。
你不会是心软了吧?
温聿咬牙切齿地说。
别忘了他们不过是一丘之貉,当初你的事情,青枭给贺仙仙和温白找什么大-麻烦了么?背后搞得那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也就挠痒痒。
盛灼皱眉,这话倒是太夸张了。
你想方设法的要把那些人摘出去,他们肯么?我早就说过了,是你自己不听,撞了南墙就舒服了。
盛灼觉得,要不是声浪限制了他,温聿都要破口大骂了。
咱们目标都很明确,你报仇,我搞垮温家。温聿将声音压得更低了,温白搞定了你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我还得继续,你说我急不急?
说完,那边似乎是骂了句娘,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