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易荣一个黑脸,把他捂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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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只有胡镇一个人看着夜朗明。
陆听安跟顾应州走进去的时候,夜朗明撑着头发呆,脸上是按捺不住的不耐,在看到有话语权的人进来的时候彻底爆发出来。
“阿sir,我是不懂法律,但我想问问你们,我儿子被杀,你们这样关着我是什么意思?”他抬起自己被铐住的双手,用力地往桌上敲了敲。
金属手铐敲击在桌面上的声音刺耳极了,胡镇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审讯室内保持安静,不要闹事!”
夜朗明老实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居然没有畏缩,“阿sir,我一直都很配合你们,可我没有犯罪,请问我还要配合到什么时候,我的儿子还在旁边的法医室,哪怕你们让我再去陪陪他……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陪他了。”
胡镇拧眉,嘴角抿得紧紧的。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警方已经掌握了夜朗明犯罪的一部分证据和证人,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人还要装出一副对儿子很好的样子,他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吗?
看出胡镇情绪不是很对,陆听安走过去,小声道:“镇哥,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和顾应州就好。”
胡镇没有多想,他确实也不想跟夜朗明这种虚伪又没有多少常识的人交流,索性把东西都交给陆听安后,抬腿离开了审讯室。不过他也没有完全不管,而是去了隔壁。
前段时间听了陆听安讲的课,是关于人的微表情的,听完课以后一直都没有实践过,这回有个现成的演员在这里,他倒是要看看能不能温故而知新。
审讯室里,察觉到眼前的这两人对自己的诉求并没有放在心上,夜朗明安静下来,恢复了最初的老实人模样。
陆听安坐在他对面,关注着他垂着脑袋安静如鸡的样子,愈发觉得这人可能存在一定程度上的精神分裂。
生活的重压下,人的心理状态是非常有可能出现问题的。夜朗明的很多行为都存在矛盾,一般来说老实本分的人,情绪或许会稳定一些,但是他显然不是,他有些时候闷声不吭的,心里却不知道在酝酿一些什么情绪,比如他当时去白莲岛帐篷认尸的时候,没点着烟时他做的不是将烟塞回去,而是用力地揉成一团掷在地上。
当时陆听安没有特别在意他的这一举动,他只当是这位父亲悲痛欲绝之下想要发泄一下,现在当他身份转换时细细一想却发现真相并非如此。
夜朗明暴怒的行为也许不是因为儿子的死,而是自认为将抛尸的地点选得很好,可还是在短短两天后被警察发现,还牵连了他跟阿香一家。
包括后来,他有好几次对警察拘着他的行为表示不满。
其实这不完全是因为没有耐心,更多的恐怕是源自于恐惧,他暴露的疑点越来越多后,自己内心的不确定因素都
越来越多。
在这种时候(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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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露的马脚才越多。
陆听安慢条斯理地翻开笔记本,游刃有余地开始审讯。
“说说吧,你跟你的妻子、哦不,应该是女朋友吧,据我所知你们并没有领证。”给了对方一秒反应的时间,他不疾不徐地重复,“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夜朗明从听到“女朋友”这三个字眼开始,表情已经有点不太对劲了,惊讶不像惊讶,生气不像生气,更多的是惊疑,没想到警察居然连这种事都已经查出来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们查了我?”
陆听安清冷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这需要质疑吗?从一开始你就是夜光被害一案的嫌疑人。”
“我是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