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将身子后仰想要退开两步,他却忘了自己身处狭小的厨房。
后脑勺差点就撞到后面的排风扇时,一只大手迅速揽上他的腰。陆听安被迫承受住腰间的外来力道,整个人撞进了顾应州的怀里。
里面的动静引起了外面两人的注意,夜阿婆赶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不会是弄坏了我家的什么东西吧?”
在她脑袋探进来之前,顾应州抬手拨弄了一下陆听安刚才撞歪了的发型,松开了他。
“没事,已经检查完了。”
顾应州率先走出厨房,高大的身型刚刚正好把瘦一些的陆听安给挡住。
陆听安强迫自己从刚才的意外中回过神来。
趁着顾应州掩护的这一会功夫,他把擦到锈迹的手帕对折两次,妥帖地放进了自己的外套口袋里。
厨房的大理石台板上只有一把菜刀,菜刀看起来用了有些日子,木头包裹着的刀柄已经开始开裂了,黑的地方黑,霉的地方也能看到一些深入到木头里面的霉菌。但是刀刃被磨得很锋利,一看就是平时切菜切肉杀鱼的都会用。
这把菜刀上没有锈迹,窗台位置却留下了那样一个看着像是刀子或者剪刀生锈留下的痕迹……也就是说,厨房原本可能还有另外一把刀。
既然放了这么久,已经久到锈迹深入大理石面,为什么突然那把刀又不见了呢?
是觉得已经没用了,丢弃了,还是用来干了些什么别的事后,才处理掉。
陆听安将不断冒出来的几个可能性暂时敛下,跟着顾应州一同走出了厨房。
-
厨房里的那个吻,应该也不算吻…但确实嘴皮子黏一起了,就暂且称为吻吧。
那个吻好像没对顾应州造成什么影响,他就跟个没事人一样,照旧问夜阿婆一些问题,也还一如既往关照陆听安。
陆听安的一颗心从惴惴不安,怕被发现自己的秘密,到逐渐平稳,再到之后的平静下落。
他有些摸不准顾应州的心思了,为什么被一个男人亲了,他还能表现得这么无动于衷,到底是心理素质太强大,努力不做出厌恶的样子,还是这件事对他来说根本就不足以掀起一丝波动?
陆听安明白,工作期间发生这样尴尬的事情,最好的做法就是顾应州这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可明白归明白,要让他接受顾应州的做法又有些难度。
凭什么顾应州能这么淡定,因为他没有心?
陆听安有点郁闷,又有些不爽。
所以从夜阿婆家走出来的时候,他脸色都是沉沉的,也不说话,就闷着。
顾应州一边关注着走在前面的夜阿婆,一边用余光看已经落后自己半步的陆听安,心也有点沉下去。
他就这么不想跟自己有任何肢体接触?因为意外亲了,竟也如此抵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