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底,从床对面的镜子里还能看到正对着床头的卫生间门大开着,里面没有人。
那个刚才还在房间里的男人,已经跑了。
顾应州神情微变,最后看了眼房间,他继续朝着这条走廊的最深处追去。
这栋建筑楼层不低,却没有配备电梯。一整条走廊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个楼梯作为安全出口。
在靠近另一边楼梯的一间标着“员工专用”
的房间里面,顾应州看到了一个被众星拱月的男人。
那个男人穿着一身运动装,身材高大,长得也很年轻,他的气质跟这个地方格格不入,毕竟一个笑起来脸上都带酒窝的男人,总会让人不自觉地将他跟单纯这个词相挂钩。
男人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他翘着二郎腿,用十分不屑的眼神看着追过来的顾应州。
顾应州脸上的口罩都还没有摘,除了上半张脸让他看起来像个英俊的男人外,他从头到脚都再看不出一点能让人高看的地方。男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么一个普通的人到底是哪来的胆子追到这里来。
男人在打量顾应州的时候,顾应州一双鹰眼也在打量着他。
他的运动外套是浅灰色的,胸口和裤子大腿处都有星星点点的暗色脏污。看起来有点像不小心溅到了油,但顾应州知道那是血迹。
男人穿着的运动鞋上,也有踩到过蜡烛留下来的痕迹,甚至就有蜡油干在他的鞋尖上。
这人,就是跟坠楼女人共处一室的那个人。
顾应州抬腿往房间里面走。
这个房间的装修跟前面那个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没有床,而是摆了一张台球桌。
发现顾应州好像一点都不忌惮自己身边的打手,男人这才有点急了。他不满地瞪着身边的三个打手,不悦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赶出去啊!保护金主的安全不是你们的职业吗!”
面上表情狰狞起来,男人浮于表面的单纯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三个打手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轻举妄动。
“要是他也是金主呢?”
他们来这里的时候可是接受过培训的,金主的利益高于一切,要无条件满足金主的要求。谁要是敢惹金主不满,那就吃不了兜着走。
突然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在这里,他们谁都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自然也不敢妄自动手。
男人看着他们蠢笨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臭骂道:“你们见过哪个金主长了他这副穷酸样?他从头到脚的这套衣服都没我抹头发的摩丝贵!几个蠢货!”
打手们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刚才这位金主急匆匆地从房间跑来他们员工房,也不说什么事情,只一昧的要求他们保护他。想必就是跟这个陌生男人结了仇,躲到这来的。
金主条例范围内的要求必须无条件满足。
脑中想着这一点,三人不再犹豫,提气就欲冲顾应州过去。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早在梦中顾应州就知道他们不过是草包。在什么武器都没有的情况下他尚且能在几分钟内解决掉几人,更何况这个房间里面,到处都是他能用的趁手的工具。
几颗饱满圆润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