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爷,好消息!”
孙先生进门先是行了一礼,然后就抑制不住地对赵竑说了这句。
赵竑将手中的毛笔放在笔架上,他眼中的孙先生鲜少有如此不稳重的时候,抬眸看去,竟是一脸喜色。
“快过来烤烤手吧。”
近来南康这边的修渠事宜也进展的顺利,赵竑也逐渐从之前的阴霾中走出,情绪平和了许多。
孙先生笑着凑到火炉边上,搓着手。
赵竑走过去,拿起边上的一个橘子给他,“尝一个。”
孙先生弯着腰接过来,却并没有急着剥开,而是道:“公爷,刑部的蒋冲已经判了流放了,而且史弥远之前完全没有察觉,刚反应过来,紧着在海嘉平身上找不痛快呢。”
赵竑的唇角弯起一丝弧度,眼中的光仿佛跳动了一下,“听说他要出任新的刑部尚书了?”
海嘉平就是他们利用的大理寺卿,孙先生的同乡吹得风嘛,但是他要上任的事情孙先生却没听说,显然,赵竑还有其他的消息渠道。
赵竑似乎并不在意孙先生没有回复他,而是继续道:“上次你说的沈柏和那个上官……”
孙先生看着赵竑似乎想不起来的样子,及时提醒,“上官皓。”
“对,他们两个的履历和人品都不错,想办法把一个先安排进大理寺,另一个安排进刑部。”
安排进刑部自然是不能做尚书了,侍郎或是别的什么,这就要孙先生继续琢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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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病,要他命。”
火炉中突然噼啪作响,赵竑的声音显得轻飘飘的,但是孙先生知道,这是最后的总攻了。
“公爷放心,之前从吏部和江南道查的时候已经吸引了史弥远大半的注意力,但其实我还留了一手。”
赵竑摆摆手,他显然不想细听孙先生的布局,“查出来的结果和证据告诉我就行。”
孙先生点点头。
“快到年关了,再帮我给官家想一个贺礼。”
去年的画作着实让人惊艳,今年远在南康,虽然做了许多实事,但若是在贺礼上失了头筹,也着实难堪。
孙先生觉得有些苦恼,但他领的就是这个俸禄,求得就是未来的功名,应声道:“是。”
临安将军府。
“夫人,蝶漪姑娘来了。”
曾钟娥放下手中的针线,“快请进来。”
“夫人,”蝶漪简单行了一礼,看向一旁,“原来静纯姑娘也在。”
“这么远过来肯定很辛苦吧,你这孩子,身上的衣衫也太单薄了些。”曾钟娥将人往屋里迎。
蝶漪却没有寒暄的意思,直接说道:“夫人,前几日我心绪不宁,遂卜了一卦,本以为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没想到我却能清晰地感知到缘子的踪迹。”